五月二十日上午,西戎騎兵在兩軍陣前設下祭壇。
大皇子拓跋英、姑墨主帥阿裡木和北莽主帥鐵穆耳,各率領一萬鐵騎在後方坐鎮。血神教大祭司命西戎士兵帶上來數百名童男童女,準備進行血祭。
這些孩子都是他們抓來的戰俘。
當那些八九歲至十幾歲的孩子被西戎人押到祭壇旁邊時,原州城牆上觀望的陸歸鴻、蕭璃、太傅和洛青杉等人都氣憤不已。
且不說西戎人搞這些神神鬼鬼的靈不靈,單就說這種殘忍,令人發指。
蕭璃雙拳緊握,氣得麵容發白。
陸歸鴻冷冷道“哼,這西戎人正麵打不過咱們,開始玩這些歪門邪道了。”
“他們玩什麼鬼把戲都沒用,如此濫殺無辜,隻會增加我們的憤怒!”
楊奉咬牙切齒道。
“不可輕敵。四十年前,我曾在北疆見過西戎上一代血神教大祭司對士兵用過這種邪術。
當時單寧將軍率部下與西戎狼兵交戰,結果刀劍無法將他們殺死,邊軍死傷慘重。”
太傅表情凝重道。
“那最後是怎麼打敗他們的?”
洛青杉好奇地問道。
“最後請來一位遊方的老道長,以符水噴灑在那些西戎人身上,令西戎狼兵七竅流血而死。”
“那位道長如今安在?還能請到他嗎?”
洛青杉追問。
“當年那老道長已經年逾古稀,如今四十年過去,怕是早已作古。”
洛青杉轉身對人群中的塵虛子道“軍師可知道西戎血神教的事?可有對策?”
“用不著那麼麻煩,火攻即可。”
塵虛子笑道。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
洛青杉點頭道。
接下來眾人看到非常殘忍的一幕。
西戎士兵手持彎刀挨個在那些孩子脖頸上劃了一刀,用陶碗接取流出的鮮血。
在這期間,大祭司手持血神幡開始起舞,嘴裡嘰裡咕嚕的唱著什麼。
一邊跳一邊以手指蘸取碗中的鮮血在士兵的狼牙棒和彎刀上比比劃劃,
整裝待發的西戎鐵騎紛紛端起碗將鮮血一飲而儘。
“他們這是在乾什麼?都半天了一直神神叨叨的。”
武青青忍不住問道。
“那是一種儀式。洛將軍,讓火器營的人準備出戰。”
太傅道。
不久,西戎陣營開始大霧彌漫,數萬西戎大軍統統被大霧覆蓋,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輪廓。
這時五千名西戎狼兵騎著戰馬,從霧氣中緩緩往原州城門趕來。
這些人雙目泛紅,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叫。
狼牙棒,彎刀不斷揮舞掀起罡風,壓迫感十足。
這些騎兵陣營始終被一層淡紅薄霧籠罩,顯得神秘又妖異。
洛青杉心中驚疑不定西戎大軍前幾次都是用衝車、練兵傀儡和轉射弩機開道,騎兵都跟隨在後。
這次怎麼先讓騎兵打頭陣。
難道真的要靠巫師的巫術打仗嗎?
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陸歸鴻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投石車向城牆下投擲碎石攻擊西戎騎兵。
奇怪的是那些西戎騎兵似乎不知道躲閃,被石頭砸下戰馬也似乎沒受什麼損傷,翻身上馬繼續前進。
場麵非常詭異。
“火器營,隨我下去迎戰!”
洛青杉招呼火器營的將領們出城迎敵。
五千黑龍軍蜂擁出城,與西戎前鋒相距五十米的時候,投擲組開始投擲手榴彈、手雷,火槍組朝對麵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