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有種你就剁了我!拿著把破刀嚇唬人,真當你爺爺是被嚇大的!”
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幕,白向陽表現得相當爺們。
彆看陸遠手中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大院老兵出身。
白向陽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這些都是他們京城子弟玩剩下來的!
“我又不是屠戶,沒手藝殺豬宰牛,不過……嗬嗬嗬。”
眼見白向陽渾然不懼,陸遠對此人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不是大院老兵。
就是京城頑主。
“陸遠,你想乾什麼?”
白向陽不拍陸遠手裡的刀子,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害怕。
蘇文秀和吳思甜全都沒想到,陸遠出刀的速度這麼快。
二女甚至都沒有看清,陸遠的刀已經架在了白向陽脖子上。
“蘇文秀,你給我聽好了,老子不管你請了哪路神仙撐腰,也不管你心裡憋著什麼壞水,隻要你還是陸家莊知青,老子就能管著你!”
陸遠將刀抽了出來,冷聲道“你不是身體不好嗎?從現在一直到下第一場雪,你可以不出工,也可以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
“等到大雪下來,你和吳思甜,全都給我參加采伐隊。”
聽到采伐隊三個字,蘇文秀花容失色。
一旁的吳思甜大聲說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陸遠冷笑道“擅自離開知青點,拒絕參加村委會和駐點知青辦安排的集體勞動,吳思甜,蘇文秀,我想你們應該不會喜歡冬天的時候,穿著單衣掛牌子遊街吧?”
聽到這話。
看熱鬨的國營飯店工作人員和路過的社員連連咋舌。
沒想到年歲不大的陸遠。
竟然是下麵村子裡的乾部。
更沒想到,此人這麼的尿性!
顧名思義。
伐木隊自然是說組織人上山伐木。
其他時候還好說,冬天組織人上山伐木,多多少少有些泄私憤的意思在裡麵。
且不說會不會碰到猛獸。
單是溫度,就能弄掉你半條命。
白向陽咬牙切齒道“陸遠,你特麼不是男人,竟然欺負兩個姑娘!有能耐你衝起來,老子要是皺皺眉頭,就特麼和你一個姓。”
聞言,陸遠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淡淡地說道“建強同誌,村裡的防水溝有多久沒有翻修了。”
“!!!”
張建強和黃丹心頭一顫。
尼瑪。
陸遠這是要往裡整蘇文秀啊!
要問冬天什麼活最苦,答案並非上山砍伐木頭。
而是修防水溝。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想出的主意。
下鄉知青每年必須參加的勞動當中,翻修挖掘防水溝被安排到了冬天。
說什麼秋收以後,鄉下的農活驟然減少。
每天做些雞毛蒜皮的小活,不利於培養知青們吃苦耐勞的精神。
將修防水溝定在了數九寒天的冬季。
冬天的東北滴水成冰。
土地凍得邦邦硬。
一鎬頭砸下去,也就能留個下白點。
黃丹哭喪著臉,心裡恨得半死。
暗罵蘇文秀和吳思甜不得好死,裝尼瑪裝啊。
不知道縣官不如現管。
“蘇文秀同誌,吳思甜同誌,作為知青點一員,你們的戰友,我必須嚴肅批評你們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無視領導的惡劣行徑和態度。”
黃丹猛地站了起來,不顧場合地給二女開起了小型批鬥會。
一邊說,黃丹一邊給張建強使眼色。
趕緊配合自己抨擊二女。
要不然。
也許陸遠回去,就要宣布重新恢複冬天修防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