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
向陽怒了,垃圾短信太過分了,傳票這種東西能拿來開玩笑的麼?
向陽從心底裡希望短信是假的,法院,這地方一聽就不是他該去的。
在幾個平台搜索傳票的真實性,又在法院官網查詢傳票記錄。
“完了!是真的!”向陽感覺自己的腳軟了,短信他看的真真切切,說的就是他侵犯歌曲版權的事,返回宿舍僅需五分鐘,這會他走不動路了。
就在這時,宿舍裡的幾位工友剛好結伴出來準備去買點宵夜填填肚子。
他們路過這條街道時,其中一人不經意間瞥見了正獨自坐在路邊、神情落寞的向陽。
“喲嗬,向陽,大晚上的你咋一個人坐這兒呢?地上多臟呀!趕緊起來!”一名工友大聲喊道。
向陽卻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對於工友的呼喊毫無反應。
“嘿!我說向陽,問你話呢,咋一聲不吭的?是不是遇上啥麻煩事兒啦?”另一名工友見狀,走上前去拍了拍向陽的肩膀。
可向陽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宛如一尊雕塑。
這時,有一名工友眼尖地發現了一些異樣。他湊近向陽仔細嗅了嗅,頓時眉頭緊皺,麵露難色。
原來,向陽身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異味。再聞一聞,這股味道簡直讓人難以忍受,酸臭無比。
平日裡他們在工地上隨意小便之後,那片區域就是這個味兒。不過,看在同為工友的份兒上,這人雖然心裡覺得惡心,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當場說出口來。更為重要的是,他注意到向陽的眼角竟然掛著兩行晶瑩的淚水。
其他幾名工友也很快察覺到了這股異味,臉上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
但大家畢竟一起在工地上摸爬滾打這麼久了,要真把向陽就這樣丟在大街上不聞不問,他們還真乾不出這種缺德事兒。
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簡單商量了幾句後,便不顧向陽的微弱反抗,齊心協力地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然後急匆匆地往工地趕回去。
“向陽啊,彆想太多了,咱先回工地好好洗漱一番。等會兒你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們講講,如果真是有人欺負了你,咱們這些工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幫你討回公道!咱弄良村出來打工的民工可不是那麼好惹的!”走在路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工友安慰道。
“沒錯!大家都是出門在外掙錢養家糊口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隻要咱們團結一心,就沒啥過不去的坎兒!”另一名工友附和著說道。
向陽羞愧難當,走進衝涼棚衝洗身子。
再次回到宿舍,工友們一下就彙聚上來,弄良村三十多個民工都來了。
“阿陽,誰乾的,你說出來,他娘的,這場子找不回來我梁飛還當什麼工頭!”
“就是,找出來,我滋他一臉!”
弄良村的民工義憤填膺,向陽受辱就是他們村受辱,士可忍孰不可忍!
向陽老臉通紅,用蒼蠅般的聲音講了事件經過。
“什麼?唱他汪昆侖的歌還要買版權?媽了個巴子,這人掉錢眼裡去了吧?就不給,看他能把你咋樣!”
梁飛哪懂什麼版權,他平日裡也喜歡哼歌,也沒見誰問他要版權費。
其他工友紛紛拿出手機查詢,對比向陽的手機短信。
“飛哥,商用的演唱確實要獲得版權許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