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溫言不知所措時,麵前又一次緩緩展開對話框,好半晌,空白的對話框上才好似不情願般地蹦出幾個字來“送什麼醫院,這不是一根針就能解決的事嗎?”
溫言一愣,忙在心底問道“你有辦法?什麼針?繡花針可以嗎?”
可曜皋並未理會溫言的詢問,見溫言沒有動作,還閃爍了兩下對話框以示提醒。
溫言也沒做他想,隻以為曜皋不想浪費時間解釋,便直接按他的要求,抬頭對唯一信任自己的林隊長道“林叔,你信不信我,如果你信我的話,去給我拿一根針來。”
林隊長是親眼見到過溫言把剛死的牛給救活的,因此他對溫言的醫術還是有股盲目自信的,聞言毫不猶豫的就吩咐媳婦去找一根針來。
林來福一聽,立馬擋在門前“哥,你彆跟著瞎鬨了!實在不行我們就把娘送醫院去吧!
林來娣也拽著嫂子的手勸道“是啊,嫂子,我哥胡鬨你怎麼也跟著胡鬨啊。”
林隊長見狀,火氣騰地一下就湧了上來,揮開林來娣拽著媳婦的手,把倆人都給推搡了出去。
溫言接過針,心底還是一片發虛,他哪裡知道自己的心聲曜皋是半句都聽不見,這會兒見曜皋不理會自己,還以為是自己哪兒得罪了他,隻得不斷在心底拍馬屁討好,可惜曜皋是一個字都沒聽見。
曜皋見溫言拿著針半天沒反應,歎了口氣“這個蠢貨,當真是一無所知啊!”
溫言麵前再一次跳出對話框來“叫他們拿根蠟燭來,你把針先消個毒。這個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溫言臉色通紅,趕忙看向正滿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夫妻倆“我需要酒精,高度燒酒也可以,還要一根蠟燭。”
溫蘊和聽罷,拉過溫言有些驚詫“言言你會紮針?你可彆亂來啊。反正他家裡這會兒也願意把人送醫院去了,咱們要不就彆管了,讓林隊長先把人送醫院去吧!”
溫言聽著門外林來福啪啪打門的聲音,笑著安撫爺爺“爺爺,現在天冷,她這剛扯過痧,要是出去再被冷風一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事了。”
然後他猛地打開門,對著門外明顯有些愣怔的姐弟倆吼道“你知道為什麼暫時不送醫院嗎?因為她喝了酒,你們剛剛又給她扯了痧,外麵風那麼大,你們想讓她直接中風癱過去嗎!”
兄妹倆被罵的不敢吭聲,互相對視一眼後竟然乖乖地去幫忙找東西了。
溫言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把針消毒好後,溫言正準備詢問下一步該怎麼辦時,林老太的頭上就閃著兩個紅點,紅點旁邊各有兩個注釋框,上麵交代了落針的各種要求,可謂是十分貼心。
溫言看著注釋上的要求深吸一口氣後上手施針,操控內力把其中一處的血給逼了出來。
準備換一邊時,原本閉著眼的林老太竟緩緩地睜開了眼,張開嘴想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咿唔的動靜。
圍在床邊的幾人頓時全都看向溫言。
“彆怕,有我在。靜心凝神,消毒後再繼續施針。”見溫言手有些顫抖,曜皋聲音沉穩地安撫道。
溫言做了個深呼吸,也不準備和林家兄妹幾人解釋什麼,對準另一個紅點就紮了下去。
片刻後,林老太霧蒙的眼睛恢複清明“來喜!來喜!”
“娘,我在。你感覺怎麼樣?”林隊長聽到母親的呼喚,趕忙擠開弟弟妹妹,湊到母親跟前。
林老太握著兒子的手,語氣激動“不暈了,醫生一針下去我就不暈了也不想吐了,我感覺這會兒的精神頭可活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