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娣背著大背簍走在路上,是越走越氣。
她想著那棵大靈芝,又想著溫言和王蘭翠站在一起的畫麵,心中的惡意愈發翻騰得厲害。
王盼娣走了沒幾步,就停了下來,她在原地頓了頓便調轉腳步,往公社走去。
溫家這邊,溫言正抱著靈芝準備去切片泡水給大家喝,突然小任盛跌跌撞撞地從房間飛了出來。
溫言趕忙放下靈芝去抱小任盛,語氣略帶責備“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小任盛緊拽著溫言胸口的衣服,哭噎道“曜皋老大沒聲音了!曜皋老大沒了!”
“什麼?怎麼可能!”
溫言聽到這話心底咯噔一下,雖然他一直堅信沒有誰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但是也沒想過曜皋會這麼快的離開他。
溫言不太相信,他緩了緩神問小任盛“你怎麼知道曜皋不見了?”
小任盛蔫蔫道“我剛剛在房間裡打坐,原本我的靈力要分給你和曜皋老大的,通常我隻能得一半不到的靈力,但是剛才卻一下子得到了大半靈力,而且曜皋老大和我連在一起的神識也消失了!曜皋老大沒掉了!”
溫言一愣,丟下靈芝就回了房間。
連鞋都沒來的及脫,溫言就在床榻邊盤腿打起坐來。
片刻後,溫言睜開眼睛,輕舒口氣。
要不是他還能從體內靈力運轉的痕跡中察覺曜皋的存在,還真的差點兒就信了小任盛的鬼話。
溫言沒好氣的拽過飄在半空一臉淚水的小任盛,胡亂地把它臉給擦乾淨。
“沒事,你曜皋老大還在呢。”
“真的嗎?那他的神識怎麼消失了?”
“估計快出關了吧,你彆哭了!唉,你要哭去杯子裡哭去,彆浪費了這些眼淚。”
溫言見小任盛果真去杯子裡蹲著哭了,頓時就笑得直不起腰來。
正哭得傷心的小任盛被溫言的笑聲影響的險些哭不出來,癟著嘴抱怨“壞主人,我這會兒正傷心呢!你還在那笑,你一點兒也不擔心曜皋老大,虧得他……”
小任盛話音未落,曜皋的聲音便插了進來“虧得我怎麼了?”
溫言聽到這聲音,這才算是真的安下心來“你終於出關了。”
曜皋聲音柔得仿佛帶著十斤水“我這才剛閉幾天呀,你就想我了?”
不等溫言回答,小任盛抽噎著就要飛過來“嗚嗚嗚,曜皋老大,我以為你沒了,嗚嗚嗚。”
溫言聽著小任盛的哭聲就頭疼,揮了揮手想把它關到空間裡去,沒想到的卻是小任盛連同那個杯子一起消失在了眼前。
溫言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桌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曜皋!我能裝東西進空間了嗎?”
曜皋笑的溫柔“嗯,這是升級後多出來的空間,大概你房間這麼大,能裝的東西有限。”
溫言才不嫌棄容量問題呢,在他看來這容量已經超乎想象了。
溫言滿臉憧憬“能裝活物嗎?”
曜皋見溫言滿臉寫著渴望,無奈笑道“暫時還不行,你趕緊放棄你腦子裡的那些不著邊的想法。”
溫言聽到不能裝活物,頓時沒了興致。
曜皋見他不大高興,安慰道“你要是想進來玩,得再過段時間,我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把氧氣的問題解決了,現在除了人參精,其他的活物進來沒兩分鐘就會被憋死的。”
溫言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了起來“什麼!會憋死?那我就能上山去抓野豬了吧!”
曜皋沒料到溫言想裝的活物並不是人,而是山上的野豬,頓了頓後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可以的。”
“好耶!我們明天一早就上山,我去給家裡抓點兒野味吃吃!”
溫言喜滋滋的出了房間,準備去廚房切靈芝。
隻是溫言才經過堂廳,就聽到大門被人猛地拍響。
王蘭翠這會兒正在堂廳打掃,溫言聽著拍門聲急,忙應著去開門。
門外站著烏泱泱的一大圈了,站在最前麵的是公社的書記王林華。
溫言看見這麼多人堵在門口,剛想開口問他們來做什麼,那群人就推開他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