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悠,你就是罵小悠了!”喪屍先生十分認定,就是這個男人罵小笨瓜了,還害得小笨瓜打噴嚏,現在還在和他生氣。
反正喪屍沒罵,罵她的肯定另有其人!
沐清風當場懵了,“我沒有,我好端端罵她做什麼?”
裴斯年冷漠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
一個大男人欺負他養的小姑娘,不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嗎?
現在假惺惺道歉,非奸即盜!
今天他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是喪屍。
孟曉悠的毒素尚沒有解開,還想要在基地裡住一段時間,而想留在基地裡,就不能鬨出人命。
作為一隻成熟的喪屍,要比人類聰明,所以他凡事留一線,給沐清風留了一條狗命。
狠狠用水異能的漩渦把人輪了一個小時,依舊難解心頭之恨。
沐清風隻有四階,跟這隻不知多少級,幾乎沒有對手的喪屍根本不是一個級彆,隻有挨揍的份兒。
一旁看熱鬨的人大驚失色,可看裴斯年的異能凶狠程度,根本不敢上前阻止,隻能暗自上報給基地上頭,讓那邊派些人手前來支援。
不過等支援過去了,早就沒了裴斯年的身影。
裴斯年心情不順,逮住了一個之後,又找下一個,哪怕是食物,他也不打女人,這樣會顯得他很沒品。
所以,他讓沐清風和蘇攬月狗咬狗,不過分吧?
他去了蘇家,卻聽說蘇攬月沒有回來,於是就改了個方向,探出精神網。
他對外的異能是水係,但獨屬於喪屍的異能是精神操控,很容易就覆蓋了這片天地,終於找到了那個人然後……他沉默了。
他默默收回了精神力,甚至腦子都是空白的,他想,為什麼這種事總是讓他這隻清心寡欲的喪屍遇見。
人類男性果然都是為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簡直有辱斯文,不像他,清心寡欲,斯文乾淨。
碰見他這種男朋友,那笨瓜還不知道珍惜,整天為所欲為欺負喪屍。
喪屍腦子動蕩許久,目光幽幽落在身邊那一大坨冰雕上。
沐清風被凍成了冰雕,但是他能聽能看,他看見沒什麼情緒甚至不像人的男人,此時眼底深處,有一種他看不懂的複雜?
而且,裴斯年竟然還放開了他。
當冰雕融化,鼻青臉腫,渾身是血,還吐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沐清風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劇烈咳嗽,狠狠地盯著裴斯年,“孟曉悠知道你是這種人嗎?”
這個男人,表麵淡漠,實際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還有暴力傾向!
孟曉悠看男人的眼光怎麼那麼差勁兒?
不行,他要拆穿這個男人的惡行!
沐清風的問題,讓裴斯年不為所動,因為——孟曉悠甚至不知道他不是人。
他推了推眼鏡框,嘴角扯了扯,平淡冷漠的音調,終於有了變化,透著一股子嘲諷,“現在,去肖家彆院,記得悄悄去,有驚喜。”
喪屍先生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沒有再管落水狗狼狽的模樣,心情暢快地扛著金色鍬柄,愉悅地回家。
他最後的眼神,讓沐清風驚疑不定,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去了,也崩潰了。
裴斯年回來的路上,好像有一輛車從他身旁擦肩而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意,瞬間被喪屍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