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基地的人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顧隊長,楊小姐,我沒叫錯吧?我叫喬斌,他們都是我們喬氏基地的嫡係精英,我們過來是有個請求。”
說到這裡,喬斌有些遲疑。他心裡也清楚,剛剛近距離觀看了人家家族內鬥,現在居然來提請求,這時機也太不對了,難免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看樣子,這位他們基地時不時有人提起的楊小姐,好像並不是什麼寬厚可親的人物。
他硬著頭皮繼續說“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唐突,但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楊小姐,我們有不少兄弟快撐不住了,能不能請您施個恩惠?我們喬氏家族,我喬斌,必定感激不儘。”
顧時敘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出一絲不悅。他可不覺得楊子晴有義務為這些人操勞,本想直接拒絕,瞥見對方那略帶懷疑和試探的眼神,他的語氣立刻冷了下來“這裡隨時可能發生危險,子晴也要保留異能,恐怕不能……”
楊子晴卻輕輕扯了扯他的手,笑著對喬斌說“帶我去看看吧。不過我不保證能幫上你們什麼。”
喬氏基地實力不俗,喬氏家族裡也不乏精英,未來他們還會與蘇城基地有不少交流和合作,現在答應這個請求,無疑是一個大人情。如果拒絕,難免會結下仇怨,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顧時敘的敵人,已經夠多了。
喬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忙不迭地說“楊小姐能答應,我們就非常感激了!”
顧時敘眉頭輕蹙,壓低聲音對楊子晴說道“不用顧慮太多,去不去都無所謂。”
楊子晴心裡一暖,她和顧時敘的關係有些像上下屬,但更多時候則像朋友。顧時敘平時從不會強迫她去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所有涉及到她的決定都會親自和她商量,征求她的意見。
她不知道顧時敘對其他人是否也是如此,但他的這份尊重,她很喜歡,也很感激。
相比之下,與楊家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相比,又有什麼好鬱悶的呢?
這世上,有人尊重她,有人看重她,有人對她好,這就足夠了。
楊曄,或許這一世注定是個波折,或許隻能是個遺憾,其實也沒有必要太過在意。她想要的並不是和他像前世那樣苦苦求生,而是希望他過得好。如果他覺得留在楊家為楊家服務是最適合自己的路,她又何必強行改變什麼?
失去一些,才能得到一些。既然得到了這個,就不要再埋怨老天收走了那個。誰又能事事如意呢?
隻是,顧時敘啊,你雖然很好很強大,但這種話直接當著人家的麵說出來,是不是有點太惹人恨了?
楊子晴無奈地歎了口氣,對喬斌說道“我有多少本事,顧隊長您還不清楚嗎?太嚴重的我沒辦法,不過有些傷勢還是能處理的。走吧。”
她根本沒有再看楊曄和楊薇一眼。
喬氏基地的傷者被安排在一片空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有些已經完全昏迷,這反而是好的,最痛苦的還是那些劇痛難忍卻又偏偏無法昏厥的人,隻能在煎熬中呻吟。
楊子晴走過去掃視了一圈,大部分都是物理創傷,有些被異能打傷的則比較棘手。而那些被喪屍抓傷咬傷的,林上校的人顯然不會讓他們留在這裡,早已被統一關押起來,時不時傳來屍變的咆哮和槍聲,一聲聲悲愴絕望,令人心底發寒。
空氣仿佛壓著一座大山,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喬氏基地的人看到楊子晴,有的目光中帶著敵意,畢竟他們認為蘇城基地的貪婪和陰險害得他們兄弟死傷慘重。這是他們現在心裡唯一盤旋的念頭。
甚至有人冷嘲熱諷地開口道“聽說蘇城基地來了個牛氣衝天的隊長,還有個專治疑難雜症的小姐,你們兩位的大名,我們喬氏基地可是久仰了。”
“專治疑難雜症?”
楊子晴聞言,有些尷尬。這是哪個不靠譜的家夥傳出去的,好像她是個江湖郎中似的。
她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嗯,肩關節撕裂,骨頭外露,整條胳膊軟綿綿地垂著,整個人都快撐不住了,偏偏嘴巴還這麼硬氣。
楊子晴挑了挑眉,直接越過此人,走向下一個傷者。
她不生氣,但不代表彆人也能忍下這番話。
顧時敘目光一沉,負手站在楊子晴身後,三階強者的威壓驟然釋放,沉重得讓人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身體也無法動彈,所有人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再也沒人敢出言不遜。
喬斌額頭上的汗水直淌。他心中清楚,這位顧隊長可是真正的強者,比他們喬氏基地的第一強者喬威還要強大許多。就憑這種威壓,便讓人不寒而栗。
他苦笑,蘇城基地果然臥虎藏龍,難怪他們底氣這麼足。喬斌不敢再有任何輕視之意,態度愈發恭敬,誠心誠意地為楊子晴引路,介紹傷情,做溝通工作。
楊子晴的治療能力也讓他們大為驚喜。斷手的手接上了,斷腿的腿也恢複了,深而長的傷口在她手下迅速愈合,止不住的鮮血瞬間止住,甚至連內臟破裂的傷者,在那柔和的綠色光芒下也逐漸恢複了平靜,不再呻吟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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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的救治,喬氏基地的人看她的目光中少了一分敵意,多了一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