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月的眼睛要噴出火來,看向沈宴秋的眼神像一把把利劍,一下一下刺穿他的身體。
時遠站在他們兩個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神充滿了疑惑,拉著祝庭月的胳膊,小聲問她“我說,你是不是認識小祝呀?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祝庭月想也沒想,快速否認“不認識。”
儘管他這樣說,時遠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懷疑。他不明白像祝庭月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這邊兩人竊竊私語的樣子,引起了沈宴秋的注意說話就說話,離那麼近乾什麼?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嗎?
但旁邊的兩人都沒有理他,他隻好氣悶地坐下,沒話找話般問時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時遠立刻轉過頭來,臉上堆滿了笑意說“先不著急,你先熟悉熟悉環境。”
沈宴秋明白他的死德行,乾脆地說“我閒著不得勁,你還是給我找點事兒來做吧。”
頭一次見到要求工作的員工,時遠稀罕極了這是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啊,怪不得那麼急切呢。
他轉身從右手邊的桌子上抽出一個文件夾,放在左手邊的桌子上,輕聲的對他說“你先看看這個吧。”
沈宴秋道了聲謝,就進入了工作狀態,認真的模樣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她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工作起來這麼努力呀!
祝庭月沒想到,隻是過來露個麵,居然惹了一肚子氣。再看沈宴秋狀若無事的樣子,她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時遠跟在後麵衝她嚷嚷“你剛來又到哪兒去呀?我還管不了你了是不?”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祝庭月走得更快了。
“乾嘛呢?這是上班時間,你又想翹班呀?”時遠追上來問她。
祝庭月丟給他一句“有事”,就走了。
沈宴秋看著垂頭喪氣回來的時遠,恨不得再給他兩錘,最好拿個膠帶把他的嘴封起來。有這樣的朋友加老板,他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工作不易,他在心裡歎氣。
祝庭月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到了沈家的公司。
遲到是肯定了的,但眾人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尤其是吳經理,依舊笑容滿麵的走過來向他打招呼“宴秋啊,資料看的怎麼樣?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呀。”
那語氣熱忱的像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似乎絲毫沒有看到他剛從外麵走進來。
其他人看他遲到還一點不心虛的樣子,心裡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肯定是傳聞中的沈家二公子,未來的繼承人了。
那些萬惡至極的資本家們啊!從來都不會去遵守自己親手製定出來的各種規章製度,但卻厚顏無恥地將它們強加於他人身上,以此來對其他人進行種種不合理的限製和約束。
他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眼中隻有利益與權力,完全不顧及普通勞動者的感受和權益。
自己肆意妄為、放縱無度,卻要求員工們必須嚴格按照那些繁瑣而苛刻的規定行事。
這種雙重標準實在是令人發指!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圍繞著他們轉似的,所有人都得聽從他們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