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如同噩夢一般,
幾十個壯漢粗手粗腳地堆上易燃的稻杆,點上火苗,火光瞬間衝天而起,巨大的熱量使空氣不斷顫動,跳躍的火舌撕咬住中心的人衣角,撲咬地往上撩,
誰可以來救救他?顧戚言的心縮緊了,他衝撞那些堆砌得高高的火堆,一次比一次急切,綁在上麵的人,仿佛犯了十惡不赦的死罪,放置高處處刑給所有人觀看,那些村民歡快地在下麵載歌載舞,
再又一次穿透景物跌倒在地後,這可能是他最狼狽的時刻,他抬起眼,生發出糟糕的猜想,隻因為中心的人有一絲是江遠色的可能,
火焰無情地灼燒著被捆住的人,滾滾濃煙翻飛,同時席卷而來的,還有他心中的絕望,即使他明知江遠色已然身死,也無法直麵他的死亡,熊熊烈火在他眼瞳中反射,無能讓他發狂!是江遠色嗎?他是這麼死的嗎?他會有多痛苦?接二連三的猜想擊中了他,
怨念在逐步潰敗的情緒下解開,團團黑氣吃掉他的傷慟爆發到難以控製的程度,整個幻境被猛地炸開,
顧戚言喉頭反湧出鮮血,“遠色,”顧戚言無視胸腔炸裂的疼痛,他的聲音細聽之下全是顫音,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呼喚離去的愛人,“你在嗎?”
“我在,”江遠色平靜穩定的聲音傳來,“彆擔心。”
“可以讓我看看你嗎?”顧戚言隨意擦去實在壓抑不住的黑血,
“好啊。”江遠色的聲音平淡,如同答應一件平平無奇的小事,他從項鏈裡鑽出,
顧戚言沒有細想他狀態的不對勁,用力抱住江遠色,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浮木,在心跳逐漸回落,他不再患得患失之際,江遠色狠狠推開他!
令人目眥欲裂的一幕,
一支冷箭毒辣地穿胸而過,江遠色的魂體不堪重負地四碎開,顧戚言摸著手心裡飄零的花瓣發呆,
他怔愣地望著江遠色魂塊化成的嫩粉色花瓣,幾乎不敢去碰,死死盯住,可惜,最後隻剩下星光點點,如同螢火蟲一般散開,
非人的慘叫,聲聲泣血,更深的怨念被他鬆開,他的眼睛流下血淚,
…
直到他完全釋放出怨念,他的瞳孔完全轉化為紅色,他不再壓製進入身體的怨念,撕裂最後一層被編織的幻境,
所有幻境的結局都隻有一個江遠色身死,惡鬼突破他的皮膚表層,血肉和黑氣含混在一起,門內的情境也在他眼前展現,
一隻碩大的六腳蜘蛛粘連在牆壁上,它的嘴正在吮吸著書桌前那人的腦乾,穿著白大褂的死屍被蜘蛛的嘴攪弄潮濕,麻木地簽署著姓名,
飄落的一份文件掉落在顧戚言的腳下,上麵的大字被血液浸破,隻能看見售賣器官這幾個字,
“哥,他背上有個鐘表!”蔣厲姍姍來遲,他拄著椅子做的拐杖,似乎是腿斷了,
顧戚言眯起眼,那塊鐘表牢牢嵌進蜘蛛的表層絨毛裡,隻有一絲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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