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人還是名氣,不屬於你的,你一個都彆想拿。”
那日在耳邊詛咒似的呢喃一遍遍回響,手機的屏幕亮了又暗下,食指的指節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彰顯出主人的焦慮不安,
為什麼尹千秋能找到付守月,
尹千秋於三天前9時定下天上人間的人間包場,籌備的用品中有鮮花,氣球,戒指,特彆聘請一支搖滾樂隊作為主要環節。
少爺,您要去嗎?
天上人間是市區最熱鬨的酒吧,男男女女蹦迪瀟灑直至通宵,中央的池子源源不斷地傾倒昂貴的酒水,
瓊漿玉液,酒池魚肉,人間天堂。
短信的持續亮度漸漸熄滅,煙霧繚繞上房梁,親吻黑暗中的臉龐。
良久,煙蒂掉在地上。
“守月,我都說了,你心情不好就來喝喝酒,”一個男人大著舌頭勾著另一個人的肩膀,“你看,這裡誰沒有煩惱呢,喝了酒大家扭在一起,煩惱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
另一個人並不搭話,修剪得剛好的指甲敲在玻璃杯上,自顧自落在沉思裡,似乎震耳欲聾的dj,來來往往的男女,炫目的調酒都跟他沒有關係,
悶悶的,額前的碎發遮住眼睛,他喝了一口酒,喉結滾動一下。
“哎我也知道你在煩什麼,”那人搶走酒杯,“你要不要再給他一次機會試試?”
這人是付守月的發小榮驍,從付守月口中的有個朋友開始,陸陸續續聽了一年的故事,幾天前一個誠懇的人找上他,本來他也不想說的,但事關自己的好兄弟,他還是能幫則幫,
找到他也算心誠不是,畢竟榮驍可沒考進p大,付守月在學校的舍友也不清楚他還有個發小。
“什麼機會?”對麵的人聽的雲裡霧裡,同時心底升起莫名的期待。他抬起頭,桃花瓣似的眼眸微微發亮,
“哎你就聽我的吧,”榮驍推著他從一樓上到二樓,“你喜歡的人也真是的,不敢當麵和你說,真是急死我們。”
二樓靜悄悄的,連燈都沒開,跟一樓簡直天差地彆,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從遠及近,空靈的回聲在偌大的空間遊蕩,
鼓點踩著這一點點回聲敲擊,一束光集中照亮前方舞台,
主角並沒有露臉,惡鬼麵具在頂光發散下極為醜陋,黑色的緊身連體膠服勾勒出流暢自然的薄肌,電吉他被掛在腹部,
付守月站在觀眾席的正中間,台上的主角正正對著他,他有種錯覺,麵具下的主人也在注視著他,這場音樂是單單為他一個人演奏的。
修長的指尖劃動過,狂躁的音符流瀉而出。歡快的奏鳴曲彙聚在他眼前,滴滴答答地圍著他旋轉,強烈的節奏感鼓動著耳膜,
“heateyheart”
“onster”
在說自己麼?
付守月眼睛睜得大大的,在這場愛情的追逐戰中,自己並不落於下風,
是嗎?江遠色。
在音樂聲結束的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