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聞他口中言道
“想當年呐，老夫與六位兄弟姐妹，仗劍走天涯，踏遍江南那錦繡山河。”
“所到之處，懲奸除惡，行俠仗義，真可謂是快意恩仇。”
“江湖之中，皆稱我等為江南七怪，那一份俠名，也算是響亮。”
言罷，微微仰頭，似在回憶往昔的榮光。
“啊。”裘坤音調高昂，以此表露自己驚歎之情。
又行片刻，柯鎮惡語鋒一轉，神色中帶著幾分自豪，緩緩言道
“你可莫要瞧我那徒兒郭靖，看似憨厚老實，實則天賦異稟。”
“如今他的武功之高，早已青出於藍，遠超老夫。”
“華山論劍，力壓群雄，成為當世五絕，因俠名遠播，便得北俠之稱。”
“啊。”
聽得裘坤啊聲回應，柯鎮惡心中自豪頓去，為其感到分外心酸。
長歎一口氣，沉聲道
“之前聽靖兒言說，你明顯是後天遭歹人所害，才落得如今這般境遇。”
“不知可還記得，那賊人如今身在何處。”
“啊啊”裘坤搖了搖頭。
柯鎮惡眉頭緊蹙，似是有些苦惱。
片刻後，又輕聲道
“之前可識字？”
“啊啊”
“名字可會寫。”
“啊。”裘坤剛回應一聲，柯鎮惡便輕輕拉起他的手。
小心翼翼地置於自己手心，似想用手心溫熱，給裘坤一絲慰藉。
裘坤會意，用手指在其掌中書寫。
寫完後，柯鎮惡微微頷首道“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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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坤又回應一聲“啊。”
柯鎮惡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追問道
“百家似無坤姓，莫非是筆畫複雜，你不會寫姓？”
“啊。”
聽得裘坤回應，柯鎮惡當下也隻能無奈搖頭。
心中想到這看不見，又說不出，想教識字，可真是件麻煩事兒。
然片刻後，柯鎮惡輕歎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輕聲說道
“以後老夫便喚你坤兒吧。”
“啊。”裘坤無奈答應。
柯鎮惡臉上浮現出笑容，輕拍裘坤手背道
“你若不棄，可隨老夫姓柯。”
“啊啊”裘坤連忙拒絕。
這老瞎子打什麼主意，他算是看出來了。
才剛認識，便有把他當兒子養的想法。
這男人一上年紀，是真喜歡跟自己相像的後輩。
對於裘坤拒絕，柯鎮惡隻是神色黯淡了一下。
轉而臉上又浮現出欣賞之色，讚賞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是個好男兒。”
一路之上，馬車悠悠前行。
一人話癆如煙，久久不停，一人短聲應和。
在這靜謐的空間中緩緩飄蕩。
足足一個半月後，裘坤才隨著柯鎮惡等人踏上了桃花島。
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
微風輕拂，發出細微而輕柔的“簌簌”聲。
宛如春蠶在桑葉間輕輕啃食，又似細沙從指尖緩緩滑過。
正值初夏，空氣中卻滿是桃花香味撲鼻。
裘坤沒有感知到島上有其他高手，想來那黃藥師應該是外出遊曆去了。
黃蓉沒有特意安排裘坤什麼。
柯鎮惡又不是桃花島主人，也不好與裘坤分配屋舍。
隻得在自個兒屋中鋪了個地鋪，放上鬆軟的墊子，讓裘坤與其同住一屋。
“坤兒，你在此地無事，往後便由老夫教你識字，武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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