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統逍遙快活了三天。
第一天心裡還忐忑不安,生怕癢癢病再複發。
第二天,神清氣爽,他完全放下了戒心,換了一身衣服,到醉香樓找了兩個姑娘快活了一夜。
第三天,兩個姑娘給他又是捏,又是按摩,伺候的他渾身上下汗毛眼都舒坦。
一時沒忍住又提槍上陣,真是好不快活。
這一番下來,他累的頭重腳輕,拖著軟綿綿的身子的回到家。
連續三天肚皮都沒癢癢,範統覺得病情已經徹底痊愈,
認為陳青青說的那般玄乎就是在糊弄他,無非就是為了多要診金罷了。
這麼一想,他立刻吩咐下去,不準陳青青再進範宅大門,要是敢來討要診金,就說已經付過。
交代完一切,範統暗自得意,自己真是個大聰明,既治好了癢癢病,又省下了二十兩銀子,真是好事成雙啊!
誰料樂極生悲,昨天半夜他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肚皮奇癢無比。
經過一夜的折騰,癢癢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
此刻,範統躺在床上癢癢得手蹬腳刨,嘴裡還不住地叫喊著,
“快,快去看看陳姑娘來了沒有,趕緊讓她給我紮幾針,快癢癢死我了。”
範夫人急的滿頭是汗,不住地安撫,“老爺你先忍忍,已經派人去請陳姑娘了,估計一會兒就到。”
“哎呦呦,不行了,快癢癢死我了,”範統歪著脖子朝站在一旁的史太壽喊道,“你趕緊過來,快給我撓撓。”
史太壽暗自鄙夷,連郎中的話都不聽,活該你受罪,咋不癢死你呢!
他心裡雖然把範統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臉上卻裝出一副關切的神情,
“哎呦喂我的老爺,咋讓你受這份罪呢,小的心疼死了,真想替你受罪。”史太壽輕輕的給範統撓著肚皮,“老爺,感覺咋樣,有沒有覺得舒服點?”
範統皺著眉頭,“使點勁兒,好像越撓越癢癢了。”
“老爺,這力度行不?”史太壽上下其手加大了力度。
範統就感覺無數隻螞蟻鑽進了他的肚皮,雖然用力抓撓也不能緩解,肚皮上的每一塊肉都癢的難以忍受,他真想把肚皮揭開,把可惡的癢意從身體裡拿走。
他癢的齜牙咧嘴,不耐煩的吼道,“屎太臭彆撓了,趕緊滾去看看陳姑娘來了沒有,要是沒來,再派人去催。”
“好好好,老爺我這就去。”史太壽不敢耽擱,快步走了出去。
範渾見他爹癢癢的大呼小叫,不滿地直翻白眼,“爹,你就忍忍吧,彆吱哇喊叫了,吵的我腦瓜仁兒都疼。”
“臭小子,你說的簡單,我能忍的住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能賴誰,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混賬東西,你說啥?”範統氣得直哆嗦,“啥叫我自己造成的,我想得癢癢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