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和破碎酒瓶散發出的濃烈酒香。大地的儘頭酒吧,原本燈光搖曳的氛圍,現在已是一片狼藉碎玻璃、倒塌的桌椅、傾瀉一地的酒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尤為刺眼。
德克薩斯站在吧台前,握著刀的手微微一鬆,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漬,冰藍的瞳孔中泛著微弱的冷意。
“嘖,又讓他們逃了。”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能天使走到她身邊,手中依舊拿著剛剛用來砸人的酒瓶,甩了甩手腕,笑道“要追嗎?”
“不。”德克薩斯搖了搖頭,語氣冷靜而堅定,“我也稍微有點低估他們了。就算隻是逃來龍門的失敗者,畢竟也是以‘西西裡人’自居的黑手黨。”
空這時也衝了過來,眼中滿是焦急,一眼便看到了德克薩斯手臂上滲出的血跡“德克薩斯,你受傷了!?我、我來給你包紮!”
“傷口不深,彆緊張。”德克薩斯輕描淡寫地說道,似乎那道傷口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
“這可不行!”空強硬地把德克薩斯按到一張尚且完整的椅子上,轉身跑去翻找醫療箱,“先坐下!我去找一下繃帶和消毒藥!”
拜鬆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德克薩斯“西西裡人那是什麼意思?是敘拉古人的某種稱呼嗎?”
德克薩斯沉默片刻,仿佛在回憶某些埋藏已久的往事,片刻後,她開口道“敘拉古十二家族的起源之一,就是所謂的西西裡聯合。他們最早通過暴力奪得了城邦的統治權。”
拜鬆點點頭,但德克薩斯的語氣卻忽然變得冷淡“但現在,這個詞有了彆的含義。已經很少有敘拉古人願意自稱‘西西裡人’了。”她的目光掃向窗外遠處的黑暗,“雖然他們因為各種原因不再強大,但既然他們還敢如此自稱唔。”
“好了,德克薩斯。”能天使湊了過來,笑著打斷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多累啊。總之!他們就是一群非常危險的黑手黨!雖然隻是自稱的,對吧?”
能天使的話似乎緩和了現場緊繃的氣氛,但拜鬆卻依然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道“那就更不能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地襲擊了。如果我們不反擊,損失隻會不斷擴大。”
“我們得反擊,我們需要一個——”
“等等,都先等等。”大帝忽然打斷了拜鬆的話,緩緩從高腳凳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情看似平靜,語氣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怨念“你們覺得我該找什麼借口,向那位酒精過敏的白癡調酒師解釋今晚的這一切?”
可頌拖著那柄巨大的盾牌,回頭看了一眼酒吧裡慘不忍睹的現狀,聳了聳肩道“這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啊。至少老板你坐著的高腳凳還是完好無缺的。”
“就剩這張高腳凳了?”大帝的語氣微微提高了一點。
空從吧台後方探出頭,點了點頭“嗯,就剩這張高腳凳了。”
大帝沉默了片刻,忽然舉起手,故作欣賞地看向周圍“啊,破碎的酒瓶和殘垣斷壁也有一種彆樣的美感!沒錯,這正是本人獨特的風格化改造!”
“老板,你再怎麼扯也太牽強了吧。”能天使扶額吐槽。
可頌歎了口氣“還是準備好全款賠償吧。唔啊,企鵝物流的經濟寒冬要來了。”
德克薩斯這時微微皺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裡被酒液浸濕,隱隱作痛“而且酒味太重,身上也黏黏的。不過正好,可以順便給傷口消毒。”
“彆胡鬨了!”空剛好拿著醫療箱走回來,聽到這話立刻反駁,“哪有用葡萄酒消毒的!這裡有醫用酒精話說,這個箱子裡為什麼還有吸管?不、不管了,德克薩斯,先讓我給你消毒!”
大帝看著眼前一片忙亂的場麵,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聲音也低沉了下來“我改主意了。”
眾人抬頭看向他,酒吧裡的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既然他們執意要在安魂節這一天找麻煩,”大帝掃視著眾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那就隻好讓他們此世安息了。”
德克薩斯握緊了手中的刀,冰冷的藍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明白了。”
能天使眨了眨眼,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哦哦!老板總算認真了啊!那我們也該動動筋骨了!”
可頌歎了口氣,將盾牌往地上一杵“唉,總覺得接下來的維修費又要加碼了,不過,乾一場也不錯!”
空氣中彌漫著肅殺的氣息,酒吧外的街道安靜得出奇,仿佛有什麼即將爆發。
拜鬆握緊了盾,聲音低低地問“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大帝緩緩轉身,走向酒吧的大門,聲音帶著一絲冷意“走吧,去告訴那群西西裡人——在龍門找麻煩,他們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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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倉庫裡,彌漫著潮濕與鐵鏽交織的氣息。微弱的燈光搖曳著,一盞盞破舊的吊燈晃來晃去,投下了歪歪斜斜的影子。四周潛伏的黑幫成員緊握著槍械,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周圍。
甘比諾負手而立,灰色風衣下的血跡未乾,他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眼神陰鷙地看向眼前的卡彭。
“真是見外,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絡我不就好了嗎?”甘比諾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仿佛被歲月打磨過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