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略微回推,讓我們回到張為人作為小隊隊長,點下開始副本的確認按鈕時。
一條非——常長的係統提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特殊副本同意協議》?什麼玩意,每次進一個新的副本都要給我整一個新活是嗎?”
如果他當時多看幾眼這份文件,雖然最後多半還是會點同意,但這段時間的緩衝會讓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這麼“完美”的三個靶子不會很好找,而小隊中另外兩人也能從這明顯不對勁的準備時長中發現什麼。
但……正經人誰會去看那些“服務條款和隱私政策”啊?
於是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了“同意”,然後……他還沒開始裝逼,就已經飛起來了。
當彆人在方塊裡侃大山的時候,他被定在黑霧裡,像是看過場cg時一樣動彈不得。
這也就算了,那個“冒牌貨”還一直在那裡敲他麵前的玻璃挑釁他。
張為人真的差點就被氣到反悔——是的,當時他其實是有退出的機會的,方塊額外停留了那麼久,其實就是在等他點二次確認。
但最終,這些許不爽被之後可能會出現的更大的愉悅給衝淡了。一想到自己給他們挖的這個坑可能引起多大的樂子,張為人就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他覺得自己可能明白了為什麼組隊時也要從各自的個人空間開始匹配,雖然這可能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但至少是其中一個原因。
於是副本開始了,而張為人自己,也以一個十分意外的身份加入了這場遊戲。
他竟然成了小黑子……呸,基擬態魔。
看到這個身份牌的那一刻,張為人當場就把自己的腦袋正旋了一百八十度,證明了一下自己現在確實不是一個人。
倒反天罡是吧,現在誰是誰啊?
不過他和真正的基擬態魔相比還是差了一些,至少他沒有變形成其他人的能力。他隻不過是關節更加靈活一些——大概就是貓頭鷹那個程度,離橡膠果實差了十萬八千裡。但他卻能做到光學潛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明明變形應該更簡單一些。
最終,他也隻能將其歸結為自己曾經掌握過類似的能力,所以和隱身的相性比較好。但是和當初他所擁有的惡魔之力比起來,現在這副身軀實在是羸弱的不成樣子。
他本以為自己能用上帝模式直接混過這一個副本,結果居然還是要參與進來。這樣一來,他沒辦法第一時間獲得更多信息,這點還是稍微有些麻煩的。要是有什麼有趣的大瓜,他很可能沒辦法第一時間到場。
他的出生點在一間庫房,至於那些箱子裡有什麼……他並不是很感興趣。好吧,事實上是,他就是從一個箱子裡爬出來的,所以他並不敢隨便去開其他的箱。
總不能什麼都查吧,萬一真的查出來一點什麼呢?那這遊戲還有什麼玩頭?
思考再三,指再次思考了三秒鐘後,他開始了對飛船現狀的偵查。目前飛船的故障主要集中在四個方麵,一是電路問題,能源不足。二是係統問題,自動導航失效。三是通訊問題,無法聯係外界。最後就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人員不足。
這艘飛船還挺大的,按理來說不應該隻有這麼幾個人。說句難聽的,這幾個人的船票錢不一定能填上星際航行的成本。可其他人的去向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就連副本提示也沒有提到過有關這群人的事情。
這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但現在並沒有一個切入的契機,所以暫時放著不管。
而在確認了飛船上出現的問題後,沒過多久,張為人就聽到了警報聲。想了想,他索性跟著一起來到了會議室內。
他本來也沒覺得有啥,第一次投票能票出個啥,總不能票個呆呆鳥出來吧?但事情的走向顯然和他想象中並不一致,這群人差點就要把大結局給打出來了,孫承清的這一鉤釣上了一條大魚。
但……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時間回到這一刻。
等到了一個恰好的出場裝逼時機的張為人,握住了孫承清掉落的那把刀,將那個冒牌貨捅了一個對穿。
“你……”冒牌貨的臉上沒有痛苦,反倒是浮現出一絲疑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我還想問你怎麼能變臉呢,變臉也就算了,還能拿我的裝備。嗬,那把槍呢?掏出來啊,當當當!敲玻璃好玩嗎?當當當當……”
張為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槍口已經懟在了他的下巴上。
其他幾人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停下了蠢蠢欲動的動作,但被槍指著的張為人卻隻是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開嘛,開槍嘛,我不信你能用掉我的消耗品,我倒要看看你去哪裡弄不用消耗的子彈出來。沒錯,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說著,他甚至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抓了過去,扣動了扳機。
“卡。”
左輪手槍發出了一聲空響。
“不愧是你啊……”冒牌貨乾笑了兩聲,“想要給你帶來心理壓力果然還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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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在現實裡這樣也就算了,遊戲裡這麼玩還想嚇到我,真當我是嚇大的?不過我都這麼用力了,你難道一點都不疼的嗎?”
沒曾想,冒牌貨認真的點了點頭。
“挺疼的,但要是現在喊出來的話,剛才我兩下踢飛他們兩個的逼格就全掉完了。”
“逼格比命還重要?”
“你說呢?彆忘了,我現在可是‘你’啊。”
“這點不用你提醒,這麼帥的臉,就是鏡子也沒辦法完全模仿出來,你這個變身真的是有點水平的。”
“還是模子好,也幸好你才是隊伍裡等級最高的那個。”
孫承清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但在接下來,這兩個人竟然就在那裡開始了商業互吹。這讓一旁的幾人感覺精神錯亂,如同石化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膽哥原以為自己的張不為抗性已經夠高了,但現在看來,這吊人根本沒有極限,每一次都能整出來不同的狠活。
當他回過神來,他突然發現那三名大學生都看向了他這邊。這讓他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接受能力已經比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了。
不過你們看我乾啥,我和這人又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