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叉子沒了,其實隻是個小問題。雖然幾個人身上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替代品,但那畢竟也隻是一把普通的叉子。
可張為人的硬幣也沒了。
那可是能和“神”強買強賣的稀有貨色!
雖然以後或許還有可能再獲得這種硬幣,但在看到自己的背包裡確實沒有被回收的硬幣後,張為人還是感覺心臟一停。
血虧!
虧是虧,遊戲還是要打的。要是連副本都不能通關,那他就相當於虧了兩次。於是張為人掏出了最後一枚硬幣,嘗試能否壓製自己身上的異變。
好消息,他成功了。木質化的手臂在硬幣出現後確實受到了抑製。雖然看起來還是根木頭,但已經能被張為人控製了。現在的他,憑借自己就可以保持直立,已經是飛躍性的進步。
“所以我們現在的重點是找到粉條……呸!找個勺子過來。”
“結果還是要出去嗎……”膽哥將門推開一個縫,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東西,安全。”
“另外兩棟房屋呢,有辦法確認裡麵是什麼情況嗎?”
“呃,說到這個……”
膽哥把門徹底推開,讓另外三人也看到了外麵的情況。
沒有另外兩棟房屋,也沒有密不透風的樹林,這裡就隻是一座普通的荒山。
荒山,破廟,很經典的組合。但問題在於,這裡並不是破廟,看造型隻是個普通民房。
這就有些詭異了。
“就算視野開闊了一些,能看到的還是隻有樹啊……你大爺的,這是給我們乾哪來了?”
孫承清在房子外麵轉了一圈,又撿起一顆石頭砸向空中,試圖把什麼東西給打下來。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幕布被這一顆石子擊碎,他們所看到的就是完全的現實。
“難不成,我們又要在這裡等著?”付薇眉頭微皺,“可同樣的套路真的會用兩次嗎?”
“我覺得不會,”張為人打了個哈欠道,“雖然視野內看不到什麼東西,但是視野是有局限性的。我的建議是——下山。被噩夢驚醒的旅人,想要儘快離開這裡也很正常吧?”
“那你要怎麼辦?”
“涼拌咯,c了那麼久還不能讓我躺一把了?哈——我先睡一覺,等你們好消息了。”
說完,張為人收回了硬幣,隨著手臂再次變成了木頭,他也當場倒頭就睡。
當然,睡之前他把鬼手扔了出去。因為在背包裡裝著,這東西也一樣被帶了出來。隻能說,畢竟是遊戲,有些東西實在經不起細想。
付薇接住了那隻手,還想說些什麼,但孫承清已經在她眼前招了招手,把她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走啦,一個人要是真想擺爛的話,你是不可能叫的動他的。還是說你怕了,覺得沒他就通不了關了?”
“……”
付薇仔細思考了一下過往。
根據她的回憶……事情好像確實是這樣。
但那是因為張為人每次都會用先發製人的手法將副本走向帶歪,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讓歪掉的劇本也一樣能夠演完,所以才會讓其他人有一種沒他不行的感覺。可是這次,這個副本是按照正常走向進行的。
搞不好……孫承清說的也有道理?
“那……試試好了。不過萬一找到了餐具類的物品……”
“那我帶回來就是了,不需要他又不是說能用他也不用。”孫承清一拍胸口,“放心好了,我跑的可快了。”
他都這樣了,付薇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膽哥就有想說的話了。
“先彆管什麼要不要帶他下去了,我們要從哪邊下去啊?”
孫承清頓時一滯。
下山的路,乍一看有兩條。不管是哪一條路,都看不到有人經過的痕跡,很難想象背景中在此留宿的幾人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這邊吧。”
畢竟是學醫的,孫承清也沒什麼選擇困難症。反正兩邊看起來都沒什麼區彆,他也沒有什麼有效信息,乾脆就隨便選了一邊。
他選擇的是右邊那條路,硬要說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在電視劇裡遇到這種情況時,那個人大多都是從另一邊上來的。
而在他們走後,躺在地上的張為人也睜開了眼。
他不是又有什麼新點子,想要悄悄瞞著其他人搞個大新聞。就算他有這個想法,硬件也達不到這個要求,他是真的被自己的胳膊給硬控住了。
他就是單純的睡不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思緒很難平靜下來。每次一睜眼,腦袋裡就會回想起當初那個“無念子”與他在沙灘上大戰的場景。
他被硬直打的還不了手的場景被著重放大,而一想到這個畫麵,他的心裡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份……煩躁。
明明腦子裡的兩道聲音已經隨著離開夢境而消失,變為了更加實際的影響,但他卻依然沒辦法穩定自己的情緒。
“不對……”
張為人很確定,這不是正常現象。雖然情緒並不一定會受主觀影響,知道不能生氣還是忍不住發火的例子就多了去了。但這次明顯不一樣,他居然在對打過的架複盤?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他以前可從來沒有乾過這種事情,因為他一般都是當場打到贏為止。何況就算是這次,他也一樣沒有輸。
這種負麵情緒並沒有要堆積的意思,但是它的存在就已經讓張為人很不舒坦了。
既然擺脫不了這種影響,張為人索性選擇了加入,更加認真的回憶起了那場戰鬥。
“現在想想,那個老頭當時的反應也有些奇怪……他表情的轉變太突兀了。”
前一秒還在怒氣衝衝,轉眼就驚慌失措狼狽逃竄,張為人當初隻覺得這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裝出來的把戲,但是如果……那時候的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呢?
以此為結論進行回推,那老頭之前的打法也確實是有點暴躁……
如果這不是他的錯覺,那麼這種感覺就不是隻針對他們幾個的。在這之前,就連他們對麵的敵人也受到過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