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坐在車廂裡,從空間拿出濕毛巾擦臉和手上的血跡,手上傳來刺疼。
她動作一頓,點上蠟燭,這才看到握刀的手心已起了水泡甚至破皮滲出血跡。
這具身體是嬌生慣養的,乾了一晚上架,手起泡也正常。
之前一直處於戰鬥緊張狀態還沒怎麼發現,此時放鬆下來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她把水泡挑破,消毒後灑上藥粉,再纏上空間裡的紗布。
又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條件有限,時間緊迫,也隻能這樣,想洗漱是沒辦法了。
衣服是地窖裡的,她當時拿了幾套女式的備用。
此時她才有空細細打量這個車廂,車廂設計的很人性化,一邊的座位很寬大,類似房車的床,足夠躺下休息。
另外一邊小些平時坐著沒問題,中間還有一張小桌子,可在上麵喝茶看書。
而座位和‘床位’正是隔層放東西的地方,薑瑾忍不住為設計這車的人感歎,是一點空間也不浪費呀,6。
她剛躺下就覺得,太硬了。
這輛馬車算是這個時代的‘豪華版’,床位和座位底部應該墊了些軟和的棉花,不過對於她來說還是不夠。
她從空間拿出一張柔軟的棉被墊在上麵,天氣太熱,她又拿出一張竹席墊上,這下才算舒服些。
路上顛簸,車馬聲大,加上擔心後麵有追兵,薑瑾這一晚睡的並不踏實,隻迷迷糊糊眯了一會。
天剛剛朦朧亮時薑瑾就起來了,她掀開車窗的帷幔,喊了一聲“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駕車的董斯忙應了一聲。
車隊又走了小2裡路才看到一個平坦的地方,還有條小溪,車隊就停在了此處。
薑瑾手裡拿著小包裹跳下馬車讓眾人休息洗漱,她自己順著溪水往上走,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刷牙洗漱。
牙膏洗發洗臉衛生巾毛巾等生活用品她空間裡備的足足的,夠她用幾輩子。
接著又簡單的洗了澡,雖是夏天,但早上的溪水還是有些涼,好一會她才適應過來。
洗漱完,手裡的紗布也拆了,看到傷口處已基本結痂,25世紀帶來的藥效果確實好。
她把頭發擦到半乾,才披散著頭發往回走。
眾人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窈窕少女悠然而來,女子墨發半乾,眉如遠山,眼似秋水,妍然如花。
儘管周睢幾人之前見過薑瑾的美貌,此時也忍不住驚豔,更彆提姚稷謝南簫洛傾辭這幾個沒見過薑瑾真容的人,全都看癡了去。
薑瑾蹙眉“你們怎麼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全都低下頭不敢正視她。
薑瑾想了想就大概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了,她抿唇上了自己的馬車。
看她上了馬車,謝南簫低語“我可算知道什麼是傾國傾城貌,千秋無絕色了。”
薑瑾上了車把車門關上,從空間拿出護膚品防曬霜等把臉基本護理了一遍,才又拿出顏色深些的粉底。
把她那白的透光的嬌嫩肌膚遮蓋的嚴嚴實實,其他倒沒做什麼改變。
皮膚黑了幾個度,美貌自然也打了幾個折扣,雖還是個貌美女子,但沒到讓人一眼驚豔到發呆的程度。
也好在25世紀生產的這些化妝品沒副作用,可以任她隨意用不傷皮膚。
弄好後她才下了馬車,眾人再次看到她時先是一愣,接著又恍然,內心感慨,好厲害的技藝。
薑瑾先去看了看姚稷,他的燒退了,人也醒了過來,隻是臉色很蒼白。
他聲音虛弱“給女郎添麻煩了。”
他昨天其實是有些模糊意識的,知道是公主給他喂了藥,不多久他就退了燒,今天傷口也沒繼續惡化。
他不知那是什麼藥,但肯定很珍貴,他把這份恩情暗暗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