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終於大大鬆口氣一下跌坐在地上,好一會才對著薑瑾跪拜磕頭“謝女郎救愚孫一命。”
他又對著謝南蕭磕頭“謝郎君救愚孫一命。”
少年也反應過來跟著跪下對兩人磕頭。
薑瑾內心大概明白事情的始末,不過她還是問道“你先起來吧,說說什麼情況?”
老人擦了把眼淚,在少年的攙扶之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是山裡的山匪,叫大頭。”
大頭是昨晚的守夜人員,不過他這人躲懶習慣了,又是守的村尾位置,基本很少人來。
所以他就找了個草垛子往裡一鑽就睡了過去。
他被吵醒的時候就看到謝南簫帶人到了村尾封住去路,而村裡也被薑瑾帶人各種殺,這可把他嚇的夠嗆。
跑是跑不了了,這些人每個屋每個角落都搜查,見是青壯年就殺。
同時他也發現,隻要不是青壯年,這夥人就會手下留情。
他急中生智,往地上一滾,把衣服和臉上都弄的臟亂。
這時剛好見到老人和少年,他一個箭步上去用匕首劫持了少年,逼兩人幫他掩飾過去。
大頭很清楚,他跑不掉,隻能把自己偽裝成被抓上山的無辜百姓,希望能蒙騙過關,以後再找機會逃跑。
少年是老人的孫子,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如大頭預料的一般,老人被他輕易拿捏。
於是大頭假裝成瘸腿,好似少年在扶著他走路,實際上他的匕首一直頂在少年的腰部。
那時天色才剛蒙蒙亮,看不太真切,士兵過來抓捕三人時還真沒發現問題。
加上繩子不夠,後麵抓捕的人都沒綁住,這也給了他機會,才導致此事的發生。
其他人全都人心惶惶低著頭,自然也沒人發現隊伍中混了一個山匪。
老人把事情簡單說完,又跪下求饒“女郎,我,我也是被迫的,要殺就殺我,求求您放過我孫兒。”
少年跟著跪下,第一次開口“是我,是我膽小,和我阿爺沒關係,要殺就殺我。”
“起來吧。”薑瑾倒沒怪他們的意思,人的本能罷了。
她看了眾人一圈,大聲開口“都抬起頭來,看看身邊可有山匪或是作惡之人,舉報有功者有賞。”
老人和少年最先響應她的話,這可是將功補過的機會,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眼神閃動左右環顧。
老人緊緊抿著唇,猶豫了一下手指向其中一對男女道“他們做過惡。”
薑瑾挑眉,看向他指的兩人。
男子大概二十多歲,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兩人見老人指向他們,嚇了一跳,立刻反駁。
“狄貴你彆血口噴人,我們都是被山匪掠上山被奴役的苦難人,怎麼可能作惡?”
女子也跟著說“就是,我,我天天被山匪欺辱,能做誰的惡?”
老人也就是狄貴搖頭“張勇你們確實是被掠上山的,但是你阿妹張水仗著姿色姣好,曾害過一名女子的命的。”
山匪曾搶過一名長相柔美的女子,這女子非常得山匪大哥的喜好,那段時間甚至冷落了張水。
張水由於長相姣好,說話嬌嬌,自從被搶上山後就一直得大哥獨寵,不像其他女子要伺候好幾個男人。
這也是張勇明明是青壯年,隻被打斷一條腿卻沒被殺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