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繁托起腮“我和夫君他,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呢?”
李嬤嬤抬眸看她“謝大人他們怎麼說?”
鬱繁撇唇,鬱悶說道“說是很久回來,卻沒有明確的日期。”
李嬤嬤啐了一口“這謝家怎麼回事,新婚夜竟然就讓新郎出去做事,生生晾了我們家夫人一晚,這像話嗎?”
若這件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新娘身上,這確實不像話。
但……這可是新郎在成婚前逃婚的大事,謝家讓謝思行假扮成謝嘉煜應付婚禮,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鬱繁想著,唇角又揚了起來。
在天京的這些日子,想必會十分有趣。
一陣風吹過,鬆濤翻湧。
謝嘉煜和孟楚的耳邊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外終於再無其他。
兩個人又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如釋重負地靠坐在樹乾旁。
“方才我還以為你能將那白鵝擒住呢?”孟楚撇唇,哀怨地看著他。
謝嘉煜瞥她一眼,隨即迅速收回視線。
若換成一隻普通的鵝,他定是能輕鬆擒住的,但情況顯然不同。
當時他右手確實抓住了那白鵝細長的脖頸,可誰能想到,那白鵝猛地一甩,便把信誓旦旦的他同身後躲避的人一齊甩到了院子的草垛中。
顯然,那已經不是一隻尋常的白鵝。
之後,兩人剛站起來,那白鵝又凶猛向兩人撲來,無奈之下,謝嘉煜隻能拉著身後的人迅速跑出那家客棧。
原本他還打算在那裡常住一段時間的,現在隻好再尋一處地方了。
孟楚又歇了好一會兒,等終於確定遠方沒有再傳來動靜,她悠悠站了起來,然後輕拍起裙上的塵土。
“幸好這些藥草沒再丟。”孟楚背著竹簍轉了一圈,她看向謝嘉煜,詢問道,“我要去找我的師傅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謝嘉煜抬頭,他心中倏地湧上一個念頭,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我沒什麼想去的地方。”他緩緩說道。
孟楚微訝“那你晚上要睡在哪裡,難道要睡在林間嗎?”
謝嘉煜唇角微提“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提議。”
孟楚不解地望向他,她蹙起了眉,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吧。”
“誰說我要待在這林子裡了?”謝嘉煜站起身,挑眉望向她。
“你心中有計劃了?”
“不。”謝嘉煜抱著臂,漫不經心地看向她,“既然如今沒有什麼想法,不如你我二人先同行一路,等我發現合適的地方,我們便分開。”
孟楚眉頭緊鎖,她瞪大眼睛“你我二人?”和一個男人同行,感覺怪怪的。
謝嘉煜覷她“你一個女孩子家,若再遇見昨晚的事情,我會保護你。”
孟楚怔怔望向他,思索片刻,她茫然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