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撒氣嘛?”不知道是哪位判官最先沒忍住,破壞了這凝重的氣氛,開了口。
聽見這道聲音的祝白立馬掉過頭,在寒鴉不能理解的眼神中衝到了這位判官的身前。
祝白用著威脅符口吻掃視了一眼這群恪儘職守的判官。
哪裡還有什麼頹廢之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好戰分子的氣勢。
祝白將腳下飛劍分出十幾個劍刃,一臉的惱羞成怒
“鄙人非常願意理解各位同僚關於監視我的工作。也非常願意配合這份為整個仙舟聯盟內長生種安全考慮的工作,但各位也清楚,我畢竟是個有令使級彆戰力。粗略的將把我當成一名好脾氣的令使完全沒問題。”
將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情緒慢慢平複,祝白威脅的語氣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希望各位講一下規範程序,我知曉十王司乃是受元帥直接管理,我會主動將今天晚上我發牢騷的事彙報給華。但我決對不願意在未來的某天,從景元哪裡聽見什麼自家師叔是個脆弱傷感的人,還半夜跑出去對著鱗淵境發泄情緒什麼的鬼話。”
腳下飛劍分出的劍刃出竅對準了一個又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判官。
按照實力劃分,寒鴉和另外一位判官,他們得到了最大重視,除了腳下分出的劍刃外還多了三柄利刃懸掛在頭頂。
說完這一切,也不管這幾位判官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祝白逃難似的,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被禦劍極行的飛劍在腳下吹開的砂子。
“所以,我們剛剛是被自己不會做的事為理由而威脅了嗎?”那位被祝白衝到眼前的武人不太確定的發出疑問。
“這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沒有含金量的威脅。”一位經曆過神策府包圍,幽囚域最底層倏忽牢房鎮壓,目睹了祝白全體行動過程的判官考究的說著。
“但也不排除這是他的故意為之,好為了減輕十王對他的監視。”寒鴉接了一句。
“但這麼沒麵子的令使,我確實沒見過。”
目視著鱗元境內那在顯眼不過的劍氣劃痕,寒鴉從背後拿出一柄鐵質扇子,對著沙灘上的那道劍氣劃痕,使勁一扇。
和其他地方如出一轍混亂的沙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管祝白到底是真的情緒低落而出來發泄情緒還是他已經對我等的監視感到煩躁,對他的監視依舊不能放鬆。”
寒鴉沉思片刻,眼底下,厚重的黑眼圈加深了幾分,繼續說到
“從明天起改變方式,所有人都拿著這令牌,往其中注入命途之力便可以隨時隨地交流,但前提是距離不能太遠。”
“每人相隔五百米,移動監視,並做好犧牲的準備。”沉著嗓子,寒鴉眼中對祝白的警惕更多了幾分。
海麵潮起潮落。
作為鎮壓建木的鱗淵境,同樣也是持明一族的聖地。
鱗淵境的海麵和其他的海麵有所不同,並沒有多麼規律性的潮汐現象。
和羅浮的天幕有一年四季,各種天氣的變化一樣。
在鱗淵境被納入羅浮版圖後。
這海麵的潮汐規律也被羅浮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