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突然被人從頭頂來了一下,祝白雙手包頭,慘痛的半跪著,將頭埋在地下掩麵痛哭。
遠在幽囚域大門的懷炎聽見幽囚域內傳來什麼聲音,心裡隻感覺一陣不解,但還是沒有回頭查探。
“對我們師傅放尊重點兒!祝白你彆忘了如今他們都說三月變得有點兒膽子過大,什麼都敢做是受你的影響。”
揉了揉手腕,鏡流閉著雙眼,但沒聽見祝白從地上站起來的聲音有半眯著一隻眼睛,透著縫隙偷偷觀察,嘴裡卻未停
“明明都答應好了要開始扭轉自身形象,為三月做一個尊師重道,灑脫卻不放肆,自由卻不失禮的正派師傅形象,這還是昨天晚上定下的承諾,怎麼能這麼快就忘了!”
鏡流眯著一隻眼睛,察覺到祝白仍舊抱著頭不從地上爬起。
知道自己剛剛沒用什麼力度,現在祝白這痛不欲生的樣子明顯是那混不吝的性子又犯了。
鏡流深深歎了口氣,看著這滿目瘡痍,地麵染血,孽物屍體遍布的幽囚域心累無比。
蹲下身子用著哄孩子的語氣一邊將賴在地上不動的祝白拉起,一邊回答著符塵的問題。
鏡流嗓音清冷,舉止大方。
行為舉止皆將劍首的威儀顯露無疑。
唯有手上拉起的祝白破壞了這份形象。
也不害怕自己的聲音是否會對剩下對孽物造成反向效果,鏡流開口解釋到
“能衝出幽囚域的,幾乎都是這場養蠱行動中最能打的那一批。沒在第一時間衝出去的,全是爭鬥中的失敗者。”
“師尊你千萬彆忘了我們養出的蠱王是呼雷,按照他的性子,這幾天內幽囚域斷水斷糧,能衝出去的一定都是這群孽物中的強者。靠著小聰明苟活下來的,呼雷不會對他們多重視。畢竟智謀是在勢均力敵時才能發揮最佳效應。”
“這幽囚域內剩下的這批,都已經見識過了這場對幽囚域的清洗。他們的作用,就是在未來幽囚域再一次被孽物填滿時告訴新來的客人,如今這場清洗的結果和過程。”
“告訴他們,他們這群中的蠱王呼雷,最終,是個什麼下場。”
鏡流沒好氣的將祝白拉起。
戳了戳祝白的眉心嬌嗔道
“小白你還打算耍無賴到什麼時候?時間緊迫,要是等消息傳回鱗淵境了,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龍師可就散去了。”
“呢,師姐你看。”
被鏡流拉起,青年明顯沒有一絲反省意味,反而指了指左手上閃爍著亮光的法眼和剛剛躺在地上借著幾塊碎石推演而出的結果。
“看什麼?”
鏡流抱著胸,皺著眉撇著嘴不滿的看著那沒什麼規律的亂石。
“這東西可重要了。”祝白嬉皮笑臉的反駁
“我剛剛借著法眼算了一卦,畢竟阮梅說,我現在是在走極端,一個合格的王座需要保持一個重點,可替代性。”
“我的實力再強也強不過阿哈,強不過藥師。所以接下來在演武儀典上,必須用阮梅那可謂針對我的計劃。”
“鱗淵境的行動三月他們三個又是主要成員,幽囚域清場機會把如今羅浮能打的都拉過來了。持明族的地盤,在我剛剛的推算中,因為星的遲到,三月他們正在狂奔向鱗淵境。”
“剛好比我們慢,多出的時間,用來耍寶正好合適。”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