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黑衣人突襲宗門,後麵外派隊伍陰差陽錯犯錯,怎麼看都像是一場精心布局,一個拐騙童男童女的邪惡組織,如果要除去,一個宗門很費事嗎?隻手可滅對吧!還潛伏阻擊,又不是弟子曆練,簡直可笑,難道這不像是故意引起你們注意,讓你們出手破壞?”趙太虛分析道。
“可巨鹿宗遠在萬裡之外,為何要這樣做?”張喜才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逃走的蠻牛,將信息帶到了巨鹿宗,這一切是不是就變得很容易理解了?第一次黑衣人突襲,專門抓新弟子,隻不過發現飛鶴宗的新弟子並不容易抓,沒有得手,他們自然還有後手,引你們入局犯錯,讓飛鶴宗成為眾矢之的,不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師出有名的借口嗎?這樣,他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前來飛鶴宗,打著正義的旗號,毀滅飛鶴宗。”
“所以,他們的目的僅僅隻是你嗎?”張喜才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趙太虛,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答案。
趙太虛微微歎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因為我的特殊身份,才會引起他們如此大的恐慌和敵意,他們害怕飛鶴宗因為我的存在而迅速崛起,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因此不惜一切代價要將我控製或者鏟除。”
說到此處,趙太虛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愧疚之色,接著道“他們要麼想把我抓走,嚴加控製,要麼就乾脆直接將我毀滅,以絕後患,而飛鶴宗,卻因為與我有所牽連,不幸淪為了殉葬品,這一點,我難辭其咎,哎!要不,把我交出去吧,他們大概也不會殺我。”
“你錯了,他們不殺你,但還是會滅飛鶴宗,他們害怕我們把你的信息再次透露出去,讓他們也身處眾矢之的。”薛近道深吸一口氣說道。
“所以,交不交我,飛鶴宗都在劫難逃?”趙太虛問道。
“那也未必,老夫未必就怕了他們,張喜才,你們先回去休息調理,另外收獲的八級妖獸出來,讓所有弟子再進一步。”薛近道霸道的說道。
趙太虛也收到不少八級妖獸肉,十多頭八級妖獸,足夠他們這不到一百人再次突破了。
當然那些吞噬七級妖獸也再無精進的弟子,八級妖獸自然也沒辦法,不過八級妖獸的狂暴能量更盛,未必是每個弟子都能承受的,有人隻能一次吞噬一小塊,慢慢去承受。
趙太虛沒有顧及,雖然也內燃厲害,但承受痛苦比彆人更強,而且有強身術在身,能快速激活其中的靈性。
二百六、二百七、二百八三百!
再也無法精進。
基礎力量三百斤,五星聚氣境一千八百斤。
安靜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
鐺鐺鐺~~~
鐘聲在眾人耳中響起,看起來,這一場預謀已久的滅宗之戰來了。
上百人出現在飛鶴宗道場上,每個人都蓄勢待發,他們已經從山頂俯視到了,山腳下數十頭巨鹿拖著數百上千人緩緩而來。
“來了,所有人記住,飛鶴宗弟子,可以站著死,但不跪著生,他們攜“正義”之旗而來,但來者不善,隻要踏入宗門,不用多言,殺!”薛近道暴喝道。
“殺!”所有人一起嘶吼出來,聲音渾厚悠遠,令山下巨鹿宗之人為之一滯,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巨鹿宗大長老虛眯著雙眼,淡淡說道“看來他們已經做好了負隅頑抗的準備,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客氣了,所有人聽令,攻上飛鶴宗,滅其道統!”
隨即,上千人起身,從巨鹿背上飛射下來,衝向飛鶴宗山門。
山頂上,上百人也動了,衝向山門。
薛近道看向周錦心和張喜才,冷冷說道“動手吧,這一戰,要讓所有宗門知道,飛鶴宗並不是誰都可以踩的。”
趙太虛夾在人群中,並沒有直接衝在最前麵,反而是越來越落後,雙方對撞的瞬間,趙太虛宛如鬼魅般,躲在一些弟子身後,雙方火拚激烈時,時不時出手,斷掉對方手臂或者腿腳。
這種偷襲並不光彩,但趙太虛似乎也並沒有打算光彩。
薛近道則是衝進長老群,直接廝殺起來,以煉神之力迎戰五位控術境老者,不落下風。
周錦心同樣不弱,一人單挑三人,雖看似疲於應付,但卻遊刃有餘。
張喜才不落人後,一個人打兩個。
巨鹿宗這次來了十位長老,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滅飛鶴宗的決心,但他們錯誤的評估了飛鶴宗弟子的實力。
李驚天,以八星聚氣境,硬撼一星洗髓境,不僅不落下風,還隱隱有壓製的趨勢,令對手根本無法招架。
王厚勇三人,形成一個整體,攻防兼備,越來越默契。
廝殺變得慘烈,鮮血在戰場上飛飆,殘肢斷臂到處都是。
“三十八!”趙太虛默默清點數量,他已經斬了對手三十八條手臂或者腿腳。
“三十九!”
弟子間的戰鬥,並非這場大戰的關鍵,主要還是高層之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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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宗那些長老,各個心驚膽戰,沒想到飛鶴宗長老如此犀利,三個人竟然完全壓製了他們十個人。
薛近道忽然硬抗四人的攻擊,全部力量集中在手臂上,轟然朝著遠處的巨鹿宗大長老一拳。
磅礴的力量,瞬間射出。
大長老見狀不妙,正要逃逸躲避,隻不過,速度根本不及擁有煉神境實力的薛近道。
轟!
身體轟然爆炸,漫天飛血,大長老被一拳轟爆。
但薛近道硬扛四人的攻擊,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身體如炮彈般降落。
“近道!”周錦心焦灼不堪,忽然脫離戰場,衝向薛近道,將他穩穩抓住。
“我沒事,死不了!”薛近道老臉上全是血跡。
“不要逞強,牽製即可,為何要冒險擊殺?”
“弟子死傷慘重,我再不出手,就全部戰死了啊。”薛近道哀怨的說道。
周錦心緊緊捏著拳頭,忽然身體如鬼魅,爆射向張喜才那裡,她要殺人立威。
轟轟!
那兩人來不及閃躲,被周錦心偷襲致死,身體爆炸,化作漫天血雨,而原本針對周錦心的人,瞬間暴退,此刻張喜才騰出手來,恐怕更難招架。
“殺!”薛近道強行鎮住傷勢,再次騰空而起,朝著原本那四人爆射而去。
與此同時,周錦心和張喜才也衝向另外三人。
“八十八!”趙太虛沒有關注深空之中的戰鬥,那個層麵,不是他能染指的。
“青衣!”遠處李修前痛苦的咆哮,拿著劍衝向巨鹿宗弟子之中,這一刻他爆發了最後的潛力,左衝右突,來到倪青衣麵前。
倪青衣全身都是傷,甚至臉頰上都有一道醒目的傷口。
“修前,我先走一步!”倪青衣最後一笑,然後被人一刀斬掉頭顱。
“啊!”
李修前雙目通紅,身體化作一道寒光,瞬間衝向那人,身體被刺出無數窟窿,力量枯竭之前,李修前爆發餘威,連斬七人。
接著,李修前胸口背後紛紛中刀,衣服瞬間被血跡浸透。
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倪青衣的頭顱,身體便被人砍成兩截。
“一百零九!”趙太虛麵無表情地揮動手中的利刃,每一次落下,便有一條鮮活的手臂與主人分離。
他的耳朵裡充斥著此起彼伏、悲慘淒切的嘶吼聲,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哀鳴,而他的眼前,則是一幕幕血腥的場景,無數曾經熟悉的師兄師姐們此刻已是身首異處,鮮血染紅了大地,頭顱滾落在一旁,那一雙雙圓睜的眼睛似乎還帶著臨死前的決然和不甘。
這種慘烈的景象如同一塊巨石壓在趙太虛的心口,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種深深的痛苦堵在心頭,讓他覺得就連呼吸都是一種酷刑,每一口空氣吸入肺部都會帶來一陣刺痛。
他無法停止自己的動作,機械般地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王厚勇渾身是血,左臂已經不見了,身旁是黃翠雲和王誌忠,疲憊中略顯狼狽。
“殺!”王厚勇喝道。
三人拔足狂奔,深入巨鹿宗弟子之中,三人配合默契,攻防兼備,雖然被十多人包圍,但仍舊在頑抗。
“好累啊,好想休息。”王誌忠哀怨的說道。
“要結束了,扛住。”王厚勇吼道。
“不行了,我要睡了。”王誌忠眼皮很重,他的背後有七道傷口,鮮血早已染紅了衣服,再加上激烈的戰鬥,血流不止,快要枯竭。
“彆睡!我求你彆睡。”黃翠雲哭泣道,她知道王誌忠先後給她和王厚勇擋了七刀,他不說,但他們都知道。
“我也不想睡,可是,我真的好困啊。”王誌忠眼淚婆娑。
忽然一人衝出王厚勇的攻擊範圍,一劍刺向黃翠雲。
王誌忠見狀,猛拉黃翠雲,身體陡然向前,迎接那一劍,刹那間長劍透體而過。
“誌忠!”王厚勇大吼一聲,橫衝過來,撞開那人,順勢一劍落下,將那人頭顱斬下。
“我先睡了,我記的,我是孩子的乾爹呢,嘿嘿!”王誌忠笑著,笑著便將頭靠在王厚勇肩上,血跡從嘴裡不停冒出來。
忽然又是一人持刀落下,黃翠雲如鬼魅般閃掠而來,抱在王厚勇背後,那一刀,從黃翠雲後腦落下,幾乎將黃翠雲分成兩半。
“啊!啊!啊~~~”王厚勇仰天嘶吼。
數把長劍刺來,將三人貫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