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地下室。
“大小姐,請小心。”一位身著黑衣、頭發利落紮起的女人走在前方照亮前路。
鞋子踩在地板上響聲不斷,最後斷於一處。
地下室。
一個穿著白大褂、挽起頭發、戴著眼鏡、麵容和善的女人站在最中央,聲音緩和、好似蠱惑般循循善誘
“你們錯哪了?”
一群尚且乾淨的年輕人渾渾噩噩地聽著教誨,在聽到女人提問的那一刻,立馬小聲地齊齊說道
“我們錯在不該歧視彆人、不該欺負彆人、不該算計彆人!”
女人輕笑地抬了抬眼鏡,繼而提問“你們還做嗎?”
“不敢!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社會的蛀蟲,我們是下三濫的人,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定好好做人,做好事、無私奉獻自己、我們是社會的墊腳石。”
“我們要幫助所有人,要做好的鋪路石,讓社會更好!讓彆人更開心!洗清自己的罪孽!”
女人更加滿意地笑道“現在,你們該做什麼?”
“我們應該去磕頭道歉,求彆人原諒!”
女人點點頭“好。你們要謹記什麼?”
下一瞬,那群呆滯的人立馬火熱起來
“謹記我們是垃圾!是爛人!是罪人!我們要贖罪!我們要無私奉獻所有人!我們要為過去的自己贖罪!”
“有人問你們,你們是誰、是怎樣的人,該說什麼?”
“我們是熱愛學習的學生,爭取為國家為社會做出貢獻,我們是國之棟梁,是未來的人才!”
女人聽完,眼裡的滿意更甚,隨後輕輕地抬手搭在紅唇上,示意他們噤聲。
“噓。”
眨眼間,那群沸騰的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立即閉了嘴、安分跪著、麵色平緩,好似習以為常刻進骨子裡一般。
女人察覺到金主過來,轉過身朝她點頭“大小姐,怎麼樣?”
黑暗中,一人走出來。
正是簡落月。
簡落月散漫地瞥了一眼那群安分守己的前特招生,沒有分出多餘的表情給他們,反而看向女人。
女人見簡落月看向自己,掛著一貫禮貌的笑容,為金主介紹自己的“良作”。
“大小姐,這群人都調教得服服帖帖的,彆說給人道歉了,以後定是助人為樂的良民,不再貪戀錢財,懷有一顆赤誠之心,不會再霸淩欺辱彆人,他們隻想幫助彆人,為彆人、社會奉獻自己,會讓他們得到極大的滿足感。”
簡落月皮笑肉不笑“不錯,看樣子我給社會了一批好人。”
女人立馬拍彩虹屁“那是當然,大小姐可是合規付錢借人,讓他們接受良好教育,身為小小的授課老師,當然是全力相助大小姐。”
簡落月將他們帶來,可是給他們家人付了錢,經過同意,簽訂協議,這才帶人來進行教導。
因為做壞事惹禍被趕出去聖利亞,再加上連累他們的工作、賠付違約金,早就讓那群家長百倍反感自己的孩子。
一聽說要把孩子教成好人,那群家長馬不停蹄地把人送來。
簡落月隻想讓這群人渣心甘情願、真心實意的和顏未曦、黎瑤道歉,而不是敷衍、形勢受迫的道歉。
她的曦曦,必須得到真正的道歉。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反正人也帶來了,那群家長想要孩子變好人,也是順手的事情。
但——
她可不保證這個調教好人的過程是否根正苗紅。
隻需要保證結果就好。
現在,他們確實實打實想做個做好事的好人。
沒有進行催眠、全程毫無虐待折磨,隻有日複一日的上課再上課,直到調教完畢。
這才是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她僅僅靠口頭上的教育,讓一群本性為惡的人甘願改頭換麵,潛移默化地認可自己就應該是個做好事的好人。
這也是簡落月當初向她拋出橄欖枝的原因。
簡落月讓人和特招生家長簽訂合同確保雙方的自願性,獨一份合同在她那邊。
還讓家長每天來看孩子怎麼被教育、親自測試自己的孩子是否變好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