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周主簿_農家喜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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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周主簿(1 / 2)

縣城比起以前來,顯得蕭條了許多,許多鋪子都關了門,包括長生軒,街上有幾個賣大餅的。

李修牽著喜寶的手,走在縣城的青石磚上,看著街上並無多少行人,喜寶好奇現在的物價,拉著李修往前走,到一個炊餅攤子前麵站定問道“大叔,你家飯食價錢幾何?”

那大叔看上去精氣神都還好,濃眉大眼,孔武有力,用一塊布巾圍著頭,大汗淋漓的烙炊餅,看上去有些煞氣,現在沒有幾分功夫,誰敢出來做生意。

炊餅是大朝國經典的吃食,裡麵放些椒鹽麵兒,放到爐子裡乾烙,烤到兩麵焦黃,趁熱吃香得很,餅皮脆脆的一股麵香,咬一口裡麵的麵是軟燙的,夾著椒鹽的鹹香,喜寶有些饞了這炊餅就得熱著吃,涼了味道就沒那麼好了,喜寶以前來縣城吃過,

炊餅大叔掃了一眼幾人身後的牛車,這幾人衣冠整潔,家裡還能買得起牛車,看上去不像是吃不起的樣子。

喜寶長得乖,又有禮貌,拳頭一拱像兩個白花花的小饅頭,那濃眉大叔心裡有些喜愛,聲音洪亮的回道“炊餅十文三個,五文一個。”

靖安跟阿榆或許沒有什麼感覺,趙大郎卻跟喜寶互相大眼瞪了小眼兒,若是鐵柱在一定會驚掉下巴順便與他擼起袖子理論一番。

這炊餅真真是天價!

之前吳家的肉包子都不敢賣五文一個!炊餅又不用油也不用肉,一點兒椒鹽就做餡兒,麵也是薄薄的,平日裡三文就能買五個當零嘴吃,現在一個就敢賣五文錢了,就算十文錢三個也很不合理。

“你這餅裡放的什麼?”趙大郎沒忍住問道,萬一裡麵放了什麼好東西呢,這麼貴放點油也行。

攤主聞言頓時就有些不高興,看著像模像樣的,原來也是群乞丐

“放的椒鹽,愛買不買,不買走開彆耽誤我做生意!”

他鄙夷的看著一群人,他可不缺這一門生意,窮人沒糧吃隻能餓死,富人沒糧吃還有錢,無非是從吃饅頭換做吃麵條,大差不離。

他這炊餅賣的很實惠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什麼事什麼事,都聚在這邊乾什麼!”有官差懶懶散散的拖遝著走過來,吊兒郎當的道“誰在鬨事。”

攤主一見來人,眉間的煞氣頓時消散了,連麵相都變得親熱起來“呦,您來了。”

那官差鬆鬆垮垮的穿著官服,半拉眼皮瞅著剛出爐麵香四溢的炊餅,悄無聲息的咽了口唾沫,“嗯”了一聲。

“就是你們在鬨事?”

攤主見狀一步向前,把喜寶等人與官差隔開,八尺大漢有些諂媚的陪笑道“沒人鬨事,一群買不起餅的鄉下人而已,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都晌午了,您還沒吃飯呢?”

官差睨了他一眼道“巡邏呢,哪有空吃飯。”

“嘿嘿,您辛苦,我這兒正好剛出爐一鍋,您賞個臉?”

那官差正色,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上麵不讓收東西,我們做官差的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哎呦,您這說的,這不是針線,是熱乎乎香噴噴的炊餅嘞!”攤主眉毛抬高,眼角笑出褶子來,說罷麻利的包好五六個炊餅。

“就當小的的一番心意。”攤主仿佛把笑都印到了臉上,大手一塞,把炊餅塞到那巡邏官差的懷裡。

官差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許是拿人的手短,他輕慢的表情消融,緩了神色“我就在這條街上巡邏,若是有人找事”

他掃了喜寶幾人一眼,原本想嗬斥威脅幾句,卻看到這幾個男人的塊頭噤了聲。

他又不瞎,現在鄉下人都餓得瘦成骨架,哪有這樣壯實的,這兩小孩臉蛋還紅撲撲的,家裡一定不缺錢糧,他才不要撞槍口上呢。

方才聽這邊有動靜,就是想過來收點保護費,他已經好久沒有喝酒了,更彆說花酒了。

他舔舔嘴唇,頗有些可惜的看了葫蘆一眼,對攤主道

“今日我在這條街上巡邏,若有什麼事就去尋我,若是有人鬨事,牢裡的位置多的是。”

說著就轉身走了,攤主一副笑臉送他走遠,見再也看不見後,麵色驟然冷了下來,眉間的煞氣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他見喜寶仿佛看變臉似的,瞪著懵懂的大眼看著他,苦笑的歎了口氣,轉身從籃子裡拿出一個炊餅“小娃,沒事兒快回家吧,當心你的牛被人搶去吃了。”

喜寶接過餅道謝,想了想,從兜兜裡抓了兩塊糖塊兒塞到攤主手裡,鄭重回道“大叔,一定會好起來的!”

大叔心想老子的婆娘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時候,藥可真貴啊,

靖安見狀倒是沒有義憤填膺,他覺得縣城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發不出餉銀竟然還有官差在維護治安,現在管理縣城的人,倒是個有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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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簿最近就像被吸乾了精氣的公雞,整日無精打采的,眼下的黑眼圈已經掛快到了顴骨上,兒子一見到他就哭,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好好陪陪孩子妻子了,周主簿心酸。

沒日沒夜乾了這些天,總算把衙門給撐了起來。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在心裡狠狠咒罵鄭縣令那個孫子,跑就跑了,連點像樣的東西都不給自己留下。

他一直知道鄭縣令上麵有人,很快就能往上升遷,眼下看來,估計是上麵的官自身難保,把鄭縣令給棄了。

鄭縣令明裡暗裡說會把這個職位給他,周主簿就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現在看來他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周主簿才知道縣令有兩本賬。

縣令卷鋪蓋走人之後,周主簿手下記賬的與縣尉拿來了這麼一本賬。

周主簿這才知道,原來這三人一直背著自己做假賬!

若不是看了這一本賬,等他上任了,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鄭縣令就是想叫他當替死鬼!

周主簿當時拿到賬簿時,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彆說升職了,他這條小命能保住就不錯了,周主簿殫精竭慮不辭勞苦,戰戰兢兢地把廣安縣撐起來,就是為了能讓上麵從輕發落。

這兩人暫且不發落處置,衙門中缺人,他們還不能死。

周主簿把他們倆派去乾最累的活兒,每天看這兩人累的像兩條死狗,周主簿心裡總算好受那麼一絲,哼,共事多年,他們良心不會痛嗎?

周主簿索性把縣令做的這一本子汙糟事兒一股腦的上報上去,他還額外給加了不少內容,什麼流連花樓,貶妻為妾,強搶民女,行祿受賄,假公濟私等等一大堆。

眼下上麵還沒有回應,周主簿也留了個心眼兒,真賬本還在他這裡,往上報的是手抄的一份兒。

其他的或許是假,但貶妻為妾這件事情…是春姨娘說的。

當時春姨娘帶著鄭雲暖來投奔他們時,周主簿本不願意管這事兒,是春姨娘帶著閨女在地上長跪不起,聲聲泣血哭訴,把夫人跟閨女的心給跪軟了。

畢竟誰都沒想到春姨娘竟是縣令的結發妻子!

他家小慧以前與縣令家的嫡女有過往來,鄭婉婉道春姨娘勾人,縣令經常宿在春姨娘那裡,春姨娘囂張跋扈,不把主母放在眼裡。

本著打聽上司的喜惡,周主簿也稍稍打聽了春姨娘,都說是個顏色好,脾氣又好的人,他以為隻不過是尋常後宅的勾心鬥角,可誰也沒想到春姨娘先前是正妻。

春姨娘原名薛春桃,父親乃一書生,家中清苦,有一多病胞弟。薛春桃出身貧寒,卻長了一副花容月貌,求娶之人不計其數。

那時候鄭縣令還不是鄭縣令,縣令那時隻是個窮酸書生,隻因為長相姣好才贏得了薛春桃的心,加上花言巧語,哄得薛春桃心甘情願刺繡做活供他念書。

他在書院念書,薛春桃就在家伺候重病在床的婆母,伺候了幾年,好不容易給伺候走了後,鄭縣令考了功名。

本以為苦儘甘來,沒想到鄭縣令恩師家的女兒,看上了了人模狗樣的鄭縣令。

鄭縣令為了仕途,就以薛春桃未生育,做不得正妻為由,休了薛春桃,娶了恩師家的女兒,也就是鄭夫人。

而鄭夫人為了彰顯寬宏大量,博一個好名聲,就在過門後,叫鄭縣令把薛春桃給納了進來。

薛春桃那時已經因為常年勞累壞了身子,無法生育,又逢枕邊人變心深受打擊。

爹娘看鄭縣令出息了,恨不得叫她掛在鄭縣令的褲腰帶上,心灰意冷之下便做了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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