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怎麼跟侯爺說話的。這裡是侯爺的封地,讓你們活就活,讓你們死就得死!”劉二虎把手中的禪杖往地下一戳,砰地一聲戳碎了一塊大石頭。
“可……可我們並不是這裡的人,我們在山外可是有家的。”
“對啊,我們都是有戶籍的,你不能隨便殺我們。”
之前易家軍屠殺馬匪的時候,礦工們都怕的要死。如今看到易侯爺這麼好說話,一個個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們顯然是看出來了,易侯爺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
“切,把你們都宰了就說是馬匪殺的,誰能替你們申冤。”劉二虎甕聲甕氣的說道。
明知道是胡說八道,但易小峰這次沒有阻止他。有的時候老實人也不老實,需要有惡人治一治他們才行。
看到劉二虎氣勢洶洶的樣子,旁邊的易家軍士兵一個個也虎視眈眈的,礦工們選擇了沉默。
此時易小峰才開口說道“大家不用急,我會派人回去取銀子給大家發工錢。等領了錢之後你們想留的就留下,想走的我也絕對不攔著。隻要現在離開了,以後再來可就隻能按照新人的標準給算工錢了。”
他並沒有說那種隻要離開了,就永不錄用的話。因為這種臟活兒累活兒經常有人中途離開,等缺錢了再回來。
這種威脅的話,反而不如用工錢來體現更加直觀。連續勞動的年限越長,給結的工錢就越多,多的這一成、兩成的錢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也挺重要的。
“那行,隻要工錢能給結了,我可以留下繼續乾。”
“沒錯,誰能讓我吃飽飯,我就跟著誰乾。”
布察帶著一部人快速的返回了封地內,找到李峰說明了情況。看到易侯爺給的信物,又看到跟過來的這些易家軍士兵,李峰毫不猶豫的讓人搬了幾箱銀子出來。
雖然他們的腳力還不錯,這一來一回也得小半天的時間。還好的是易小峰他們來的時候就帶了足夠的物資,再加上馬匪的營地裡還剩下了一些東西,他們乾脆開始生火做飯。
“水墨,讓人送一些肉過去,給他們也嘗嘗!”易小峰隨口吩咐了一句。
“侯爺,你對他們也太好了吧。”水墨竟然提出了不同意見,要知道他可是很少反駁易侯爺的。
不管是水墨看的那些曆史傳記,還是民間故事裡都沒有教過他給礦工肉吃。縱觀整條曆史長河,都是乾越重越臟的活兒吃的就越差,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慣例。
“算了,還是讓二虎去吧。”
易小峰笑了笑,他知道這不是水墨的眼光問題,而是這個時代的發展程度限製住了他的思維。
“將軍,這些肉真的是給我們的?”
礦工們看到送來的肉都驚呆了,他們到礦區以來都沒吃過肉。哪怕在家裡,也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舍得買那麼一點點,讓老人孩子解解饞。
剛才還對他們那麼凶的劉二虎,此時竟然主動送了一車肉過來,感覺跟做夢似的。
“我們侯爺讓給的,你們放心吃就行絕對沒毒。”劉二虎拍著胸脯說道。
“將軍說笑了,毒死我們這些賤民,不需要浪費這麼好的肉。”一位看上去很滄桑的礦工苦笑道。
此人叫王昭文是一名老礦工了,他可不是普通的勞動人民,當年可是讀過不少書的,還參加過幾次科考可惜一直沒考中。
跟那些頗有家資的考生不同,他為了準備科考幾乎耗儘了家財,隻能放棄繼續讀書開始乾活兒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