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鄉在帕底亞地區某座森林中。
在我還是拉魯拉斯的時候,因為一次貪玩,遠離了族群,這次的離開我再也沒能回家。
我遇見一群滿是惡意的人類,他們抓走了包括我在內一眾寶可夢,我們被送進實驗室,成為這些人類的實驗品。
他們在我的手上套了一枚手環,封住我的超能力,我無法使用瞬間移動逃走。
死亡是這裡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每天都有寶可夢沒能從實驗台上走下來,偶爾還有人類,大家都恐懼著下一個就是自己。
這裡每一天都充斥著黑暗,痛苦,絕望,恐懼。
拉魯拉斯一族對各類感情都異常敏銳,我們需要也更喜歡正麵積極向上的情緒幫助修行。
這個魔窟於我而言就是一個毒氣室,我頭上的角將這些情緒放大傳達給我,這讓我非常痛苦,我越發感到虛弱。
這樣下去我會被這些負麵情緒殺死的吧。
在我虛弱到無法動彈的時候,那個領頭的女人發現了我,她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輪到我上那個實驗台了。
各種不知名的藥物通過針頭注入我的體內,給我帶來各種痛楚,似有火焰灼傷我的血肉,似有極致寒流在我的血管中流淌。
我身上電磁片連接著一旁的儀器監測我的狀態,那些人對我的數據很感興趣,認為我可以直接進入下一階段,那個墨綠頭發的女人,將一支血紅色的試劑注入我的體內。
那種痛苦幾乎讓我瘋狂,全身的細胞不斷重複破碎重生再破碎,撕裂般的痛苦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我再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進化成奇魯莉安。
這種異常進化讓我感到陌生,我發現我對這裡負麵情緒沒有以前排斥了,我對這樣的變化感到恐懼,這樣下去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
我不想成為怪物。
我還發現我體內的能量一團糟,我沒法自由使出招式,即便勉強用出,我無法精準控製。
那些人對此感到失望。
那個女人盯著我看了許久,露出殘忍的笑容,
“那就換個實驗吧,我很好奇,結合超能力和波導的類人形寶可夢會有怎樣的風采,沒準可以對我們的人造波導使計劃產生幫助。把零號帶來。”
那些人再次把我綁在實驗台上,同時還帶來一個弱不禁風的赤發人類小女孩。
怎麼說呢,這個女孩純白的靈魂在一片漆黑惡意的靈魂中特彆顯眼。
她不該在這個地方。
我看著他們把小女孩綁在另一張實驗台上,同時給我們兩個扣上接滿電線頭盔。
儀器啟動,除了一陣刺痛,我還感覺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進入我的身體,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旁邊同樣因痛疼全身抽搐的女孩,那個儀器正從她身上提取一股淺藍色的力量傳導到我的體內。
這就是那些人說的波導之力嗎?
這股力量很溫暖,稍微撫平了我的痛苦……不對,是那個女孩在操控這股力量,她不許自己的力量傷到我。
我曾經在故鄉遇到過一隻路卡利歐,他們一族是最擅長使用波導的寶可夢,他們既可以讓波導呈現無害的樣子,也可以讓波導劇烈震蕩輕易粉碎巨石,一切全憑波導主人的心意。
我能感受到這個女孩不願意自己的力量被剝奪,也能感受到她不願傷害我。
這種實驗幾輪下來後,我的體內終於積蓄了一小股波導之力,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實驗停止後隨著時間散逸開,一點都沒留住。
終究是不屬於我的力量,我無法操控這股力量,甚至連自己原有能量都控製不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在一定距離下,我可以通過這股力量和它的主人溝通交流,也算有個伴。
我知道了她現在的名字是零號,以前的名字不記得了,八歲失憶後就在這個實驗室中,半年的時間裡不曾離開過,她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我在以前的記憶挑了部分共享給她,讓她看看外麵的世界。
她很喜歡我記憶中的世界,她說有機會的話,她想親自去看看。
但她不被允許離開,隻能一直在這個絕望的實驗室。
後來的空閒時間,她請求我教她寶可夢的語言,她想更了解我們寶可夢眼中的世界。
在我們的交流中,她正麵積極的情緒通過波導之力傳遞給我,對我來說是難得慰藉。
我們就這樣相處了半年。
這段時間我隻教會了她怎麼聽,還沒等我教會她說寶可夢的語言,就被分開了。
她從之前弱不禁風的樣子,變得相對健康一些後,那個女人覺得她可以進入下一階段,所以她被人從實驗室帶走到不知道什麼地方,距離太遠,我再也無法通過波導之力聯係上她。
半年實驗下來沒有顯著成果,甚至還讓我變成無法使用技能的‘廢物’,那個女人感到不耐煩,決定對我下狠手。
最後的實驗引爆了我體內混亂的能量。
本來這些能量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互不乾擾,雖然我用不了招式,但也不會因為這些能量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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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平衡被打破,它們在我體內到處亂竄,我以為我會因此爆體而死,但那股和它主人一樣表麵溫和無害的波導之力,第一次表現出不許任何能量反抗的強勢,它強行鎮壓了其它能量,再一次護住我。
當我從劇痛中醒來,發現自己被丟到一座孤島上,想來是實驗失敗,那些人以為我會自爆,就把我丟到這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