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陳遠盯著眼前的黑袍人,"賢者是誰？為什麼要進行這些獻祭？"
審訊室裡氣氛凝重。這名被抓獲的永夜成員是四大祭司之一,在地下建築的崩塌中受了重傷。他的法杖被折斷,身上的符文也失去了光澤。
"你們什麼都不懂。"黑袍人冷笑,"偉大存在的降臨是必然的。我們隻是在加快這個進程。"
"通過獻祭覺醒者?"林昊說。
"那不是獻祭,是提純。"黑袍人說,"覺醒者體內都攜帶著遠古的血脈,但大多數都是不完整的。隻有經過特殊的儀式,才能激發出真正的力量。"
"就像那些傀儡?"
"失敗品而已。"黑袍人搖頭,"他們的血脈太過駁雜,無法承受儀式的考驗。但即便如此,殘餘的力量也能派上用場。"
陳遠拿出一份文件"根據資料,最近三個月內失蹤的覺醒者超過二十人。其中有不少都出現在你們的實驗基地。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提純"?"
"為了更偉大的目標,總要有所犧牲。"黑袍人說,"況且,他們的結局比想象中好得多。至少"
"至少什麼?"
"至少能親眼見證神跡。"黑袍人突然激動起來,"你們根本不知道血月意味著什麼。當最古老的存在蘇醒,這個世界將迎來新的秩序。而我們,將成為見證者"
"血月"林昊想起預言中提到的內容,"所以你們一直在尋找血脈繼承者,就是為了這個?"
"沒錯。"黑袍人看向他,"尤其是你這樣純正的血脈。如果能完成獻祭"
"夠了。"陳遠打斷他,"說說那塊晶石的來曆。"
黑袍人沉默片刻"那是遠古祭壇的核心。傳說在災變來臨前,先民們用它來溝通某個存在。隻是後來出了意外,導致整個文明毀於一旦。"
"什麼意外?"
"具體我也不清楚。組織裡流傳著很多版本,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存在並未徹底消失。它隻是沉睡了,等待再次降臨的機會。"
"所以你們就打算"
"我們在延續先民的事業。"黑袍人說,"通過獻祭,彙聚足夠的力量。一旦血月升起,沉睡的存在就會醒來。到那時"
他的話突然中斷。隻見他臉色大變,身體開始顫抖。一道詭異的紅光從他體內透出,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蘇醒。
"不好!"林昊立即戒備。
但已經晚了。黑袍人突然張口吐出一團血霧,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生命力。等血霧散去時,他已經變成一具乾屍。
"該死。"陳遠檢查了一下,"中了某種禁製。"
確實如此。在黑袍人的舌下,發現了一枚符咒的殘片。那是永夜特有的秘術,用來防止成員泄密。
"至少問出了一些東西。"林昊說。
這時,王磊匆匆趕來"有新發現。在地下建築的廢墟裡,找到了大量資料。"
眾人立即趕往資料室。隻見整麵牆都是從廢墟裡搶救出來的文件。有實驗記錄、古籍殘頁、還有一些奇怪的圖紙。
"這些是"林昊拿起一張羊皮紙。上麵畫著複雜的法陣和人體結構圖,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注釋。
"永夜的核心機密。"王磊說,"他們一直在研究血脈和獻祭的關係。這裡詳細記載了每一次實驗的過程。"
陳遠翻看著資料"根據記錄,他們發現血脈中蘊含著某種特殊的"烙印"。這種烙印來自遠古時期,可能與某個存在有關。"
"所以他們通過獻祭來激活這種烙印?"
"沒錯。"王磊指著一份報告,"每次獻祭都會釋放出強大的能量。這些能量會彙聚到某個特定的位置,就像在召喚什麼。"
林昊想起那個血色漩渦"就像在地下建築看到的那樣?"
"理論上是這樣。但具體效果還不確定。因為根據這些記錄,他們之前的嘗試都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