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警報聲仍在回蕩,但林昊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檔案上。他借著應急照明的光線,仔細查看那些被撕毀的文件殘頁。零零散散的文字中,一個名字反複出現:亞伯拉罕·克裡斯。
"等等"他眯起眼睛,"克裡斯"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迅速翻出克裡斯托弗的資料,果然在個人履曆中找到了關鍵信息:亞伯拉罕·克裡斯正是克裡斯托弗的父親。
"所以永夜的創始人之一,就是教授的父親?"
不等他繼續思考,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林昊想也不想就地一滾,險險避過一道寒芒。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此刻正深深插在金屬架上。
"反應不錯。"黑暗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愧是組織重點關注的目標。"
一個人影從陰影中走出。林昊認出了那張臉:趙明,聯盟的情報部長。但對方此刻的表情和平時完全不同,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
"原來是你。"林昊冷笑,"難怪白鴿會突然失去聯係。"
"那丫頭確實很難纏。"趙明說,"要不是有內部權限,還真拿她沒辦法。"
林昊沒有貿然出手。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種詭異的氣息,和之前遇到的永夜成員很像。更重要的是,對方既然敢在這時候現身,必定是胸有成竹。
果然,趙明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否則剛才那一刀就不會讓你躲開了。"
"那你想怎樣?"
"合作。"趙明說,"或者說回歸。"
林昊皺眉:"什麼意思?"
"你難道沒發現嗎?"趙明笑了,"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強大的空間異能?為什麼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掌握各種高深技巧?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輕輕一拋。文件在空中散開,露出裡麵的照片。那是一張泛黃的實驗記錄,上麵赫然是嬰兒時期的林昊。
"你是最成功的實驗體之一。"趙明說,"或者說,是唯一一個完全繼承了初代覺醒者血脈的存在。"
林昊的瞳孔微縮。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以至於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可能。"他下意識地否認,"我明明是"
"是在平凡的家庭裡長大的?"趙明打斷他,"那些都是假象。你的"父母"不過是組織安排的觀察員。他們的任務就是監視你的成長,直到血脈覺醒的那一天。"
林昊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那些看似溫馨的家庭時光,突然變得如此虛幻。但某些細節又讓他疑惑: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父親"會留下那些警告性的信息?
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趙明繼續說:"當然,事情後來出了點意外。你的"父親"不知從哪裡得知了真相,試圖帶你逃走。但很可惜"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你們殺了他?"林昊的聲音變得冰冷。
"這就要怪他太不識時務了。"趙明說,"如果安分守己地完成任務,也不會"
話沒說完,一道空間裂縫就在他麵前炸開。趙明不得不中斷談話,快速後退。但他的表情非但沒有慌亂,反而更加興奮了。
"對,就是這樣!釋放你的憤怒!"他大笑,"讓沉睡的血脈徹底覺醒!"
林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剛才的攻擊完全是本能反應,但威力遠超平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動,和之前在培養艙裡感受到的很像。
"這就是初代覺醒者的力量。"趙明說,"遠比那些劣質複製品強大得多。可惜組織的那些老家夥不懂欣賞,非要搞什麼人工覺醒計劃。"
"所以你是另一個派係的人?"林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聰明。"趙明說,"不過我們更願意稱自己為"純血派"。在我們看來,隻有自然覺醒的血脈才是真正的進化之路。"
"那克裡斯托弗教授呢?他現在在哪?"
"他啊"趙明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正在幫我們完善一個有趣的項目。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你父親留下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