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與黑暗交織的漩渦中,那個古老的意識仍在注視著這個世界。林昊能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那是遠超創世者的存在。
"那個聲音"大長老也聽到了腦海中的低語,"它說"在那之上還有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先彆管這個。"林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傳送門還在擴大,必須想辦法阻止。"
空間漩渦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球體,金色與黑色的能量在表麵流動,仿佛兩種對立的力量在爭奪主導權。那些被標記的居民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生命力持續不斷地被抽取。
"這些人撐不了多久了。"銀月檢查了一下最近的傷者,"必須儘快切斷能量供應。"
林昊舉起破曉古劍,剛要出手,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那股古老的意識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投來不悅的目光。刹那間,他仿佛看到了無數個平行世界同時毀滅的畫麵。那是比深淵更加可怕的景象。
"彆衝動。"大長老攔住他,"貿然出手隻會加速空間崩潰。我們得先搞清楚這個傳送門的本質。"
"源起之地"林昊回想起老者臨死前的話,"那個地方真的存在嗎?"
"傳說中確實有這樣一個地方。"大長老說,"在世界分裂之前,萬物都源自於同一個。但隨著維度的分化,起源之地也消失在時空長河中。"
"所以那個創世者想重新開啟通道?"銀月說,"但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或許"林昊突然想到什麼,"他想回到最初的,改變某些既定的事實。"
這個猜測讓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眼前這扇門的意義就遠不止是通往另一個位麵那麼簡單。它很可能關係到整個世界的命運。
就在這時,漩渦突然劇烈震動。一道刺目的光芒從中央射出,直衝雲霄。原本陰沉的天空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縫,露出深邃的星空。
"不好!"大長老臉色大變,"空間壁壘正在崩潰!"
林昊抬頭望去,發現夜空中突然出現大量流星。那些光點以不正常的軌跡墜落,有些甚至會在半空中突然改變方向。
"那不是普通的隕石。"銀月說,"是被空間擾動吸引過來的星際物質。"
話音未落,第一顆"流星"就砸在不遠處。煙塵散去後,露出一塊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隕石。它的表麵覆蓋著複雜的紋路,隱約能感覺到某種生命的氣息。
更多的隕石接連墜落,每一塊都散發著不同的能量波動。有些會自動漂浮在空中,有些則會不斷變換形狀,就像是活物一般。
"這些隕石"林昊仔細觀察,"它們好像都帶著某種意識。"
"星際文明的造物。"大長老說,"看來空間擾動已經影響到其他世界了。"
這時,又一道金光從漩渦中射出。但這次不是衝向天空,而是化作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每當波紋經過那些隕石,就會引起強烈的共鳴。某種神秘的力量正在蘇醒,讓這些外來物質產生變異。
"源起之力。"大長老說,"創世者留下的痕跡。"
"難怪這些隕石會有生命跡象。"銀月恍然大悟,"是那個力量在改變它們的本質。"
林昊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源起之力繼續擴散,不僅是這些隕石,整個城市都可能發生異變。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得想辦法封住漩渦。"他說,"就算不能完全關閉,也要控製能量外泄。"
"用這個。"大長老取出一塊古樸的玉佩,"這是血族留下的封印之器,應該能暫時困住源起之力。"
林昊接過玉佩,立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是一件與血脈共鳴的法器,蘊含著遠古時期的封印之術。
但就在他準備施法時,那個古老的意識突然變得躁動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橫掃而過,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眩暈。等回過神來,發現玉佩已經出現裂痕。
"這"大長老震驚道,"連血族的法器都承受不住嗎?"
"等等。"林昊注意到玉佩的碎片在發光,"它似乎想告訴我們什麼。"
碎片懸浮在空中,組成一個玄奧的圖案。那是一個比血族符文更加古老的標記,代表著某種早已失傳的秘術。
"我認得這個標記。"大長老說,"這是創世紀元的文字,記載著世界誕生時的奧秘。"
"能解讀嗎?"銀月問。
"隻有一部分"大長老仔細觀察,"上麵提到了"眾生同源"、"萬物歸一"之類的字眼。似乎在暗示某種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