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李青雲就被叫醒。一個小道童站在門外"掌門讓您去靈藥峰報到。"
"靈藥峰?"
"是啊,您被分配到藥園幫工了。"
李青雲有些意外。他原以為會繼續在練武場訓練,沒想到突然被調去藥園。
來到靈藥峰,一片鬱鬱蔥蔥的藥圃映入眼簾。各種草藥排列整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一個佝僂的老人正在給藥草澆水。
"您就是杜五長老?"李青雲行禮。
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打量著他"來了?掌門說過你要來。"聲音沙啞,語氣卻很和善。
"不知長老要我做些什麼?"
"先幫我澆水吧。"杜五指著一排藥圃,"記住,每種藥草需要的水量不同。你且看著學。"
李青雲提著水桶跟在後麵。老人一邊澆水一邊講解,說得都是些藥草的特性。什麼時候開花、什麼時候結果、需要多少水、要不要遮陰,事無巨細。
"這株靈芝已經三百年了。"杜五指著一株通體赤紅的靈芝,"是青雲門的鎮園之寶。它需要的是山泉水,而且要在子時澆灌。"
李青雲認真記著。他發現杜五對每一株藥草都了如指掌,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正說著,一陣香風飄來。蘇雨晴提著藥籃走過來"杜爺爺。"
"丫頭來得正好。"杜五笑道,"幫我摘些龍須草。"
"好。"蘇雨晴答應一聲,看到李青雲也在,微微點頭。
三人忙碌起來。李青雲繼續澆水,蘇雨晴在采藥,杜五則仔細檢查每株藥草的長勢。偶爾會給兩個年輕人講解一些藥理知識。
"青雲門的傳承不隻有武功。"杜五說,"醫術也是一絕。什麼刀傷劍傷、內傷外傷,都有獨門藥方。"
李青雲聽得入神。他想起父親說過,習武之人除了練功,還要懂得養生和醫術。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對了。"杜五突然說,"你那天受的內傷好了嗎?"
李青雲一愣"什麼內傷?"
"裝什麼糊塗。"杜五淡淡地說,"破虛劍法用得太急,傷了經脈吧?"
李青雲吃了一驚。他確實在練習破虛劍法時受過內傷,但一直藏得很好,沒想到會被看出來。
"彆緊張。"杜五說,"我在青雲門幾十年了,什麼傷沒見過。來,我教你一個調理的法子。"
說著指點李青雲一套導引之法。這套動作看似簡單,但做起來極為講究。每一個呼吸吐納都要配合特定的手勢,稍有不慎就會適得其反。
"這是青雲門的獨門養生功。"杜五說,"掌門讓你來藥園,就是要學這個。"
李青雲若有所悟。怪不得會突然被調來這裡,原來是掌門的安排。
"杜爺爺。"蘇雨晴突然喊道,"你看這株藥草"
杜五走過去查看。那是一株青色的小草,形狀很特彆,像一把微縮的寶劍。
"七星劍草?"杜五臉色一變,"怎麼會在這裡?"
"是什麼藥?"李青雲好奇地問。
"這可不是藥,是劇毒之物。"杜五說,"它的汁液能腐蝕經脈,中毒者會全身劇痛而死。最可怕的是無色無味,防不勝防。"
李青雲心中一動,想起那天在練武場感受到的殺氣。
"我記得這種毒草已經絕跡了。"蘇雨晴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藥園裡?"
"有人想害人。"杜五歎了口氣,"這毒草不是自己長出來的,是有人栽種的。"
三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什麼。有人潛入藥園,種下這株毒草,顯然是彆有用心。
"先彆聲張。"杜五說,"我們暗中觀察。"
接下來的時間裡,李青雲一邊乾活一邊留意四周的動靜。但直到太陽落山,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今天就到這裡吧。"杜五說,"記住我教你的導引之法,每天都要練。"
李青雲答應一聲,轉身要走。這時蘇雨晴叫住他"我有話跟你說。"
等杜五走遠,蘇雨晴壓低聲音"那株七星劍草是衝你來的。"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它就種在你經常澆水的地方。"蘇雨晴說,"有人知道你會被分配到藥園,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李青雲心中一凜"會是誰?"
"不知道。但肯定是門中人,否則進不了藥園。"蘇雨晴說,"你最近太引人注意了。不光是天機閣,門裡的某些人也對你很感興趣。"
"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你會破虛劍法。"蘇雨晴意味深長地說,"這門劍法牽扯到一些秘密。我現在不能說太多,你自己小心就是。"
李青雲還想問什麼,蘇雨晴已經轉身離去。他站在原地發呆,回想著今天的種種。七星劍草、杜五的態度、蘇雨晴的提醒,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暗流湧動。
夜深了,李青雲按照杜五教的導引之法修煉。果然有效,經脈中的淤滯漸漸消除。正練著,忽然聽到外麵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