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一直持續到深夜,眾人各自散去休息。李青雲本想跟著其他弟子巡邏,卻被蘇雨晴叫住。
"掌門讓我指點你一下劍法。"蘇雨晴說,"趁現在大家都在休息,我們去後山練習。"
李青雲有些意外"現在？"
"當然是現在。"蘇雨晴說,"後山有個練劍的好地方,月色正好。"
兩人來到後山,穿過一片竹林。地上積雪未消,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走了一段路,地勢漸漸開闊,出現一片平坦的雪地。
"就是這裡。"蘇雨晴說,"這個地方視野開闊,積雪也厚實,最適合演練劍法。"
李青雲看了看四周。這裡確實是個好去處,遠離主峰,不容易打擾到彆人。而且積雪能夠緩衝劍氣的餘波,不會驚動山下。
"先讓我看看你現在的劍法。"蘇雨晴取出長劍,"放開手腳,不用顧忌。"
李青雲點點頭,也拔出佩劍。剛一擺開架勢,突然發現不對勁。蘇雨晴的站位很特彆,像是在做某種特殊的布置。
"師姐這是"
"你現在的破虛劍法太過剛猛。"蘇雨晴說,"雖然威力大,但缺少變化。我用青雲門的"遊雲劍法"來和你對練,看看能不能給你一些啟發。"
說完,她的身形突然變得飄忽不定,就像一片雲霧在空中流轉。劍光時聚時散,令人捉摸不透。這正是青雲門的獨門劍法"遊雲十三式"。
李青雲不敢大意,立即施展破虛劍法應對。兩人在雪地上展開一場精妙的比試。破虛劍法大開大合,以力破巧。而遊雲劍法則是以柔克剛,飄忽不定。
"不錯。"蘇雨晴一邊出劍一邊說,"你的劍法已經有了自己的特點。但還是太過追求力量,有時反而限製了變化。"
"師姐指教。"
"你看我這一劍。"蘇雨晴突然變招,劍光如絲如縷,"表麵看是在後退,實則暗含殺機。這就是以退為進,借力打力的道理。"
李青雲若有所思。破虛劍法雖然厲害,但確實太過剛猛。如果能融入一些變化,或許會有新的突破。
想到這裡,他也改變了打法。不再一味追求力量,而是有意識地在剛猛中加入一些輕靈變化。劍勢忽輕忽重,時快時慢,漸漸有了新的感悟。
"對,就是這樣！"蘇雨晴欣喜道,"劍法貴在隨心所欲。太過拘泥反而會失去真意。"
兩人越打越起勁,你來我往,配合默契。月光下,劍光交織成一片銀網,與地上的白雪相映成趣。李青雲漸漸發現,蘇雨晴的劍法中蘊含著一種特殊的韻律,就像是在演奏一首優美的樂曲。
"師姐的劍法真是令人驚歎。"李青雲由衷讚歎,"每一招都像是天成的,毫無痕跡可尋。"
"那是因為我從小就喜歡音律。"蘇雨晴說,"劍法和音律其實是相通的。一個好的劍客,應該能夠在劍法中融入自己的心境。"
正說著,她突然變招,劍光一轉,直取李青雲咽喉。這一劍看似平常,實則暗含四道變化,令人防不勝防。
李青雲心中一驚,本能地想要硬接。但轉念一想,立即改變主意。隻見他的劍光突然變得輕柔起來,就像一縷春風,輕輕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很好！"蘇雨晴讚許道,"你開始明白了。劍法不在於招式的繁複,而在於對勢的把握。"
兩人越打越深入,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一片鬆林。積雪從鬆枝上簌簌落下,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李青雲的劍法漸入佳境,開始嘗試在破虛劍法中融入一些輕靈變化。
"小心了！"蘇雨晴突然提醒,"我要用"遊雲十三式"的最後一招。"
話音未落,她的身形突然消失在月光中。李青雲警惕地觀察四周,突然感到背後生風。他想也沒想,劍光一轉,格開襲來的一劍。
"破綻！"蘇雨晴的聲音從側麵傳來。又是一劍刺來,這次的角度更加刁鑽。
李青雲不慌不忙,借著剛才的劍勢順勢轉身。這一下看似狼狽,實則暗含玄機。他的劍光突然分化為三,將蘇雨晴的攻勢層層化解。
"咦？"蘇雨晴有些意外,"這是什麼劍法？"
"不知道。"李青雲也有些困惑,"剛才一瞬間有了感悟,就這麼用出來了。"
"有意思。"蘇雨晴說,"你這一招融合了破虛劍法的力量和遊雲劍法的變化,倒是開創出了一種新的路子。"
正說著,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異響。兩人同時停手,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有人？"李青雲低聲問。
蘇雨晴搖搖頭"不像是人。聽聲音更像是野獸。"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樹叢中竄出。借著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大狼。但詭異的是,這狼的眼睛居然泛著紅光,身上還纏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