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市第七高中門口。
天空有些昏暗,看起來是個隨時會下雨的天氣。
一群衣著各異的人聚集在這裡,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他們的麵色都有些凝重,他們從親戚或朋友口中得知了大昌市第七高中被密密麻麻的警戒線封鎖,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因為存在警戒線的緣故,他們並沒有強行重進裡麵。
可即便從外麵看也看得到學校內的殘破。
那一切都是那麼觸目驚心,學校整體處於半坍塌的狀態,整個學校甚至挑選不出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
大門周圍的圍牆甚至都出現了一道道深刻的裂痕,圍牆內的花壇全部枯萎,樹木凋零,操場腐爛,散發出濃烈刺激的臭味。
就連學校專門做的綠化林的情況也慘不忍睹,那裡原本茁壯成長的樹木此刻有的萎靡不振,有的甚至整顆樹都無序的倒在泥土裡。
教學樓的情況就更加慘不忍睹了,那裡五樓和四樓直接坍塌,三樓的玻璃全部碎裂牆體也有很大的裂痕,似乎隻要一個人用力的給這個教學樓一腳,整棟樓就會轟然坍塌,二樓和一樓的情況自然也不需要多想,這棟樓倒塌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天氣略顯燥熱,在這裡每個人的內心除了百感交集還有些煩躁。
“這是發生什麼事啊!不知道我們家小抒怎麼樣了!”一個中年婦女麵色愁容道。
“這學校怎麼回事!被炮彈襲擊了?那也不對啊!我們都沒聽到動靜啊!”一個戴著眼鏡中年大叔疑惑的道。
“就是啊,就算是被炮彈襲擊了,我們一沒聽到聲,二沒看見人啊!這學校變成這樣,怎麼看不見一個受傷的人啊!”旁邊一個頭頂稀疏的中年大叔道。
人群之中很快就開始討論起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燥熱的天氣之下難免發生一些磕碰。
“不是,你推我乾什麼!”
“誰推你了!”
一個頭發稀疏,晃得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的中年男人和一個頭發微卷,臉上滿是皺紋的中年女人不合時宜的吵了起來。
這也讓周圍本就好奇的人們越聚越多,場麵逐漸開始有些混亂。
此時,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孩悄悄地離開人群密集的地方,想要離開有些“熱鬨”的學校門口。
他五官普通,但身上破舊的衣服和身上不太明顯的傷痕證明了他剛剛才有過一場不普通的遭遇,他正是七中的幸存者之一,劉奇。
劉奇是最後一個從大昌市郊區回來的,他先前已經疲憊的在大昌市郊區睡了一覺,之後被一個好心的司機發現帶了回來。
劉奇剛轉身要走,一隻手突然死死的抓住了劉奇的胳膊,那隻手瘦弱但有力。
就在這時,已經接到通知,從不遠處小跑出來一個身穿黑色工作服的男子,他五官剛毅,眼神堅定的穿過警戒線,走到人群之前,他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是此次大昌市第七高中事件的區域負責人,大家可以叫我趙劍。
此次事件我們還在了解與排查,如果有最新的情況,我們一定會公布給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急躁。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次事件,給大家一個完美的交代!”
這是一次非常且普通常規的演講,甚至可以說有些流水賬,可這卻很實用,因為這次演講的實質目的在於拖延。
拖是很有用的辦法,在絕大多數情況之下都很管用,畢竟總不能真的直接跟所有人說,第七高中鬨鬼了,所有人都被鬼殺了,現在甚至不清楚有沒有幸存者這種事。
“本次,大昌市第七高中一共失蹤98人,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現在還請大家不要在這裡聚集和交流,避免影響我們的進一步工作,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