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玻璃照映到司機的教室,司機緩緩悠悠坐起,伸了個懶腰。
他覺得有些疲憊,眼睛都沒睜開他就摸著車門邊上放著的礦泉水。
司機打了個哈欠,而後喝了一口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這是太困,睡著了?”
“說起來,我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個噩夢。”
司機一邊思索著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樣的噩夢,一邊調整了下車的後視鏡。
“好像是,我被一個小夥給搶了車,還有一隻紅色的卡姿蘭大眼睛看著我。”
司機會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顫。
顫抖過後,司機緩緩的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他身體靠前,看了看自己的臉,抱怨著自己因為貪睡而沒有掙到錢。
司機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有些惡心的,腥臭味。
“真是的,一晚上白乾了,睡得又不好,還做了個噩夢,什麼東西臭了?沒在車裡吃東西啊,這一天,真晦氣。”
說完後,司機後靠住椅背。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後排座椅那濃鬱且又乾涸的血漬,那出血量簡直可怕。
“聽說已經死去的人意識不到自己死了,難道我已經死了?”
司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難道我已經死了,這是我的靈魂,我的屍體,被那個小夥給!”
這司機想到這裡,直接拿起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與此同時,在醫院裡的王海燕與王彬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王海燕隻是受了些許的驚嚇和一些比較嚴重的皮外傷,隻要接下來的日子注意上藥和心理健康,那麼除了心臟病以外就不會有什麼多餘的隱患。
王彬的狀態雖然不容樂觀,但不幸中的萬幸,王彬的傷口因為及時的止血而保住了一條命。
雖然王彬被送去icu時,做急救的醫生很疑惑,沒有任何的處理手段是怎麼止住血液流失的這一點感到很好奇。
但好這個醫生很儘責,沒有做多餘的事,也沒有趁機研究王彬斷了的胳膊。
雖然以後可能就會以一個殘疾人的身份繼續活著,但總比死了強。
本來兩個人不在同一個病房,但奈何,這兩個人實在是有錢,花重金讓醫院給騰出了一個安靜的病房,所以,兩人得以在一間病房,兩張床上休息。
王珊珊正一邊靜靜地削著蘋果喂給手被包成了兩個包子的王海燕,一邊聽著王海燕的嘮叨。
王珊珊在昨晚楊間幾人走了沒一會便從床上起來,她身上還是蓋著那條有些超市的毯子,外麵蓋了一層薄被,雖然她剛蘇醒時並不明白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她還記得昨晚的事。
她從床上起來就慌張的查看著四周,她推開了房門,看到家裡的一切就像被強盜洗劫過一般淩亂不堪,她剛走出一步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她急忙走到浴室,因為她昨晚的記憶最後就是停留在了浴室。
她看到了廁所裡的鏡子碎裂了一地,每一個玻璃碎片上都有沾染少量的血跡,王珊珊這時沒有感覺到害怕,而且焦急。
王珊珊又走了一步,又看到滿地的血液,而且這可怕的出血量讓王珊珊的腦中構思出了許多,她不願意看到的畫麵。
她急忙的推開主臥室的房門,那裡是她爸爸媽媽的臥室,她此時,隻希望這是一場夢,在她推開門後,這場噩夢就會結束,她的爸爸媽媽就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覺。
可結果是,主臥和彆的房間一樣,淩亂不堪,玻璃都碎了。
王珊珊跪在主臥的窗前,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她的身上,雖然是夏天,但是王珊珊因為裹著潮濕的浴巾昏迷了好幾個小時,所以她現在好像有些感冒,她悲傷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擦著,完全沒有那種“太陽神女”的風範。
突然間,她回想起了她昏迷前最後的記憶,她給楊間打了電話。
就在這時,抽泣著的王珊珊回到臥室找手機。
王珊珊此刻在想,如果王海燕在的話,一定會說。
“都這樣了!你居然先找手機!你這孩子!”
王珊珊想到這裡,更加悲傷,眼睛哭的又紅又腫,而一直找不到手機的王珊珊似乎更加難過了。
她又去到浴室,想把地麵散落的血液收集起來,起碼這也算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物了。
她正小心翼翼的把血液裝到一個小瓶子裡,就在這時,她看到了躺在角落裡的手機。可她沒有先去拿手機,而且把地上的剩下不多的血液都裝了起來,直到沒辦法在撿起來,才從地麵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她按了按自己的手機,雖然手機似乎泡了泡水,但她的手機似乎有防水的功能,所以還能用。
她悲傷的打開手機,還剩下3的電量,通訊錄直接出現,她看到了昨晚撥通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