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三人對薄冰的興趣十分的深厚。
“哥,你怎麼已經收拾了?我都沒幫上忙”,趙陽站起身,想要幫幫薄冰收拾東西。
“不用,今天還麻煩你們給我帶飯了”,薄冰挑了挑眉,神色揶揄,“哪能還讓你們動手?”
一看三個人就沒一個是會乾活的樣子,還不如自己先打掃了。他這個理由說的恰到好處,沒讓三個人落下不愛收拾的名頭,也隱晦的表示了自己的謝意。
趙陽可能沒有反應過來,但同樣是人精,文淵反應過來了。
文淵眯了眯狐狸眼,興趣濃厚,“小哥?你是哪裡人?”
剛剛攝像機給三人特寫的時間,薄冰已經麻利的把桌子收拾乾淨了。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對方的試探並沒有影響到他。
“西北人,村裡來的”,薄冰喝了口水,根本不管文淵信不信,“初舞台準備跳舞。”
他這是直接敲定了初舞台,也不管幾人神色各異。
文淵明顯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這人城府夠深,連自己的話都原封不動的太極回來了。
“西北人?怎麼想到來當練習生?”文淵追問,這人看上去皮膚不算黑,應該不是乾體力活的家夥,但身材卻不錯,身上還有刀疤,說話滴水不漏,他對這個新室友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
“為了活著。地轉了,今年村裡就沒地種了”,薄冰靠在椅子上,這還要感謝他那個遊手好閒的便宜爹,把地低價轉給其他人,自己搞了一筆錢吃喝玩樂去了,“要不是聽說進決賽能搞些錢,我就當大貨司機去了,那個更有前途。”
文淵哽住,他是沒想到還有人說話這麼直白。
攝影師倒是高興,這就是爆點啊。
趙陽也沒想到,真會有人認為當貨車司機比當練習生好。
“大貨司機?那個應該不容易吧?很辛苦,而且也不怎麼掙錢”
趙陽自知口誤,打住了話頭,看到薄冰麵無異色後鬆了口氣。
“今年開年跑了西部貨車,挺有意思的,看看民俗還是很有趣的”,薄冰像是懷念一樣,拿了駕照,和薄雲天混熟之後,和他小叔一起跑了幾趟貨車線,分了點錢,還是很過癮的,“各地的人都挺有意思,混口飯吃還是很過癮的。”
“你真跑過貨車?”蔣文清盯著他看,像是不相信。
“小清”,文淵拉住他,向著薄冰,“抱歉。”
看來這兩人以為自己在攝像頭前立人設。
“沒事,不信就算了”,薄冰無所謂,“我a2級駕照就在箱子裡。”
趙陽撓了撓頭,“開貨車不會困嗎?我感覺我開小車都困。”
“不困,你開過就知道了”,薄冰笑了笑,習慣性的點了點桌子,“彆人抽煙,我紅牛泡咖啡,幾乎每天都是第一個叫人的。”
“那不會有危險嗎?我家老人說大貨運輸不穩定”,文淵也加入話題,“每年都說有掉單的。”
“今年我倒是沒碰上”,薄冰語氣輕鬆,“不過腿邊都是要帶把”
他識相的住了口,文淵和趙陽鬆了口氣,蔣文清在皺眉。
看來幾人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薄冰搖了搖頭,無奈的攤開雙手。
現在文淵越發好奇這個神秘的舍友了。
今年沒碰上,說明之前是有過的,甚至於他後背上的刀傷也成了迷。明明比自己小的家夥,為什麼說出來的話這麼習以為常?甚至自己都被他帶著話題走。
“你是學舞蹈的?”蔣文清不鹹不淡的問,“有傷?”
他看到了薄冰桌子上的藥。
“沒錢學,自己練的”,薄冰感受到一點點莫名的敵意,也不鹹不淡的回他,“當殺馬特的代價就是腰椎有病。”
“噗——抱歉,我沒忍住”,趙陽擦了擦嘴,“哥,你咋還當過殺馬特?”
彆說他,文淵和蔣文清也都是瞪大了眼睛。
這人還真是玩的花。
“年紀小不懂事不覺得很酷嗎?”薄冰其實發自內心的認為殺馬特挺帥的,“村口撒水泥我我就沒缺席過”他說著自己都忍俊不禁。
文淵的表情一言難儘,他和蔣文清對視一眼,這人是真的覺得殺馬特帥?
看著口氣還挺驕傲。
“你不用保持身材嗎?高碳水會影響的身體的吧?”蔣文清實在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不擔心嗎?”
說實話,薄冰是恨不得多一點肌肉的,這身體不太能曬黑,所以多點肌肉更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