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沛霖和賀金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但是,殷肅並沒有因為他們疑惑的對視,就為他們解釋什麼。
蕭沛霖是一個極其關注於成果的人,跟著殷肅也是因為殷肅的商業嗅覺夠準確、手段夠利落,凡是他敲定的事情,基本上是十拿九穩。
這次,看到了老板做出了毫無根據的指示,蕭沛霖還是認為自己有義務提示一下老板。
“我們將戰線拉到黃雀出現,是不是太長了?老板您也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動手吧?”。
蕭沛霖用文件夾扶了一下眼鏡,看著殷肅,繼續說道,“如果對方沒有像老板您所說的一樣吞下冰河,反而是被冰河的人當成獵物‘剝奪’了呢?”
冰河世紀是個龐然大物,期待彆人能一口吞下
老板是不是有些太相信對方了?
聽到這句話的殷肅,倒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啊啊,獵物啊。
殷肅右手舉著水杯,杯中的透明液體微微蕩漾,天花板上的燈光垂下來,透過搖晃的水杯,在殷肅的臉上投射下一片晦暗的漣漪來。
男人的眸子亮的驚人。
繼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殷肅笑出聲。
“那樣啊那樣我就可以成為黃雀的救世主了”,他放下水杯,坐直身體,話語中免不了的邪氣流露出來。
“我求之不得呢。”
殷紅的眉心痣也像是某種可怖的邪物一樣。
一時之間,室內沒人敢說話。
不過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這個事情。
賀金蘭作為殷肅的親信,自然是要對殷肅感興趣的事情進行排查的。
他們的頂頭上司,最近看樣子是突然對一個小練習生上了心。
薄冰的資料他們早就一一查看過,背景無比乾淨的家夥,在娛樂圈這個吃人不吐人骨頭的地方實在是難得的清流——當然,這不是說他僅僅是背景清白,而是說薄冰的派係清白。
按理說,上司要是僅僅對一個背景乾淨的小練習生起了興趣,那倒也不用讓兩人如臨大敵一樣。
薄冰此人,要不是他們看到過,對方幾乎嫻熟到極致的殺人技,都無法把這個瘋子和資料裡的五好青年聯係在一起。
娛樂圈包養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了。
有光亮在的地方,也一定會有腐敗的黑暗。
而娛樂圈越是站在聚光燈下的家夥,腳底的陰影也就越是深重。
沒有資本、沒有人脈、沒有大運氣的家夥,僅憑演技和皮相,在娛樂圈這座粉紅墳場裡,也隻是被人踩在腳底的、攀登的墊腳石罷了。
殷肅確實有逆天的顏值、足夠他脫穎而出的演技、甚至是無解的運氣,可即使是這樣,他的後麵也立著幾乎恐怖的資本和盤根錯節的人脈網絡。
天時、地利、人和,殷肅全占了。
踩著彆人白骨登頂的恐怖家夥。
最年輕的三金影帝。
——殷肅。
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後翻滾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