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立,曹鑫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博,露出顯而易見的不屑。
——這種膽氣都沒有,出來混個什麼勁。
不過最終兩個人還是沒有打起來。
這段時間的種種巧合,使得薄冰遇到事情越發沒有耐心了。
對薄冰來說,對方也隻是莫名其妙的湊上來說話。
畢竟,曹鑫沒必要在這裡多生是非,這裡離收費站很近,即使是偏遠的西北山區中,在這片區域的頭頂上,監控攝像頭也眾多。
曹鑫能乾到這個位置,說明了他不隻是一個隻會打人的刺頭。
在必要的時候,適當的“遵紀守法”還是很重要的。
“我有預感,我們會再見麵的。”
曹鑫一笑,自覺地讓開路,放薄冰過去。
薄冰也沒客氣,一把薅起地上瑟瑟發抖的少年就把人拉到身邊,直接從曹鑫身邊走過去。
“希望你能活到那時候。”
冰冷的語氣。
薄冰也沒給對方臉麵,這會他真的十分的不耐,連一向遲鈍的李博都發現了薄冰的不對勁,小聲的道歉和安慰薄冰。
“那是自然。”
人高馬大的漢子發出輕蔑的笑聲,擺了擺手,直接朝著兩人背後的油耗子走去,“我還有事,今天的切磋就先記著吧?下次見麵,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的。”
後院中響起淒厲的哀嚎和骨裂的聲音。
“欺負到我們老板頭上了?敢劫我們的車?”
“各位大哥我也不想的,饒命啊!”
“你們是誰的人?”
“不是誰的人我們就是做點小本生意”
兩個尚還清醒著的油耗子磕頭求饒,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淒慘。
可惜,曹鑫是什麼人。
漢子眯著眼睛,發了狠,一腳直接踹翻那個領頭的油耗子,對方在地上痛苦的呼吸著空氣,求饒不斷。
他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
“都給我廢了,丟警察局門口去,幾個賊子,現在敢把生意到支宇老板的貨車上了”
表情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是確實沒了和薄冰麵對麵談話時的平靜。
“我說,我說,是莫”
淒厲的叫聲混雜著牙齒碎掉的聲音。
血沫橫飛。
薄冰和李博住一間房,李博簡單的衝了個澡窩在床上看電視。
後麵出來的薄冰也衝了個澡,圍著浴巾,露出結實的身材。
背後兩道猙獰的傷疤像是蜈蚣一般,在背上蜿蜒著。
他不敢多問其他的話,想著找時間問問薄雲天,薄冰哥到底是什麼來頭?
出手利落乾淨,人狠而冷靜。
“你睡覺嗎?”
薄冰轉過頭,看著呆愣的李博。
“先,先不睡,這會,還有點早”李博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這會才十點剛過,再加上經曆了剛剛那件事,他哪裡還有一點困意?
他試探著問薄冰,“哥,有什麼事情?”
薄冰抬了抬手裡的手機,“我打個視頻通話,不影響你吧?”
就算真的影響,自己也不敢說影響到了吧?
少年暗自擦汗。
更何況自己就不困?
“沒事,沒事。”
“哦,那我打了”,薄冰裸著上半身,用浴巾包住濕漉漉的腦袋,讓水珠子不再往下掉落。
手機幾乎是瞬間被對方接起。
殷肅看樣子還在車上,都是車內的裝飾。
殷肅看著屏幕中裸著上身的小義父,先是愣了愣,沒想到,晚上還有這福利。
青年隨意的躺在賓館的大床上,流暢的肩頸上滴落了澀氣的水珠,臉上還有水汽蒸熏出來的潮紅。
人看樣子有點呆呆的?
啊,怎麼辦,義父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自己這邊剛上高架橋的通卡,小義父就打來了電話,簡直就像是掐著時間來找自己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