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童看著天空中疾馳而來的數隻怪鳥,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狠狠壓住,沉重得幾乎喘不過氣。
他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絕不能再有絲毫的鬆懈。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的氣氛如同拉滿的弓弦,隨時可能崩斷。
幾聲尖銳的鳴叫聲撕裂長空,數隻怪鳥同時向樊童發起了攻擊。
它們張開巨大的翅膀,仿佛一片片黑色的烏雲,將樊童團團圍住。
怪鳥的利爪如同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
樊童被包圍在中間,躲避的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
他奮力揮舞手中的長劍,劍光閃爍,試圖在密不透風的攻勢中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然而,怪鳥的攻擊實在太過密集,它們的速度和力量都遠超之前的任何一隻。
樊童身上不斷被利爪劃傷,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鮮血如同綻放的紅梅,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
劇烈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感到自己的體力在快速消耗,每一次揮劍都變得更加沉重。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他
“嗤——”
一隻怪鳥的利爪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飛濺,滴落在地上,如同朵朵凋零的紅花。
樊童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烈的疼痛,繼續揮動著手中的長劍然而,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每一次躲閃都顯得力不從心。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一個破敗的木偶,隨時都可能散架。
就在他即將絕望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歎息,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又仿佛就在他的耳邊。
那聲音雖然微弱,卻如同驚雷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他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側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那一聲歎息,像是古老的回音,又似來自心底的低語,讓樊童混沌的意識中亮起了一盞微弱的燈。
他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
從罪人之子的身份,到風清宗的種種刁難,再到如今這絕境之戰,每一次的磨難,都如同一把把刻刀,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曾無數次想要放棄,卻又不甘心就此沉淪。
他想起碧蘿的笑顏,想起老婆婆慈祥的目光,還有那些信任和期待的眼神,這些都如同星星之火,重新點燃了他心中熄滅的希望。
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仿佛被磨礪過的刀鋒,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籠罩在他周圍的絕望陰霾,也在這股信念的驅散下,漸漸變得稀薄,空氣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緊繃的氣氛也略微緩和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殘存的力量,如同一個沉睡的巨人蘇醒,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他不再一味地躲閃,而是集中精力,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怪鳥的利爪間穿梭,每一次移動都帶著呼嘯的風聲。
他手中的長劍,也像是有了生命,劍光閃爍,帶著凜冽的殺意,在怪鳥的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怪鳥們發出陣陣尖銳的鳴叫,它們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獵物,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