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被安撫，比如楊家大少。
他拍案而起，“溫念，你給我說清楚，那三家賭場你怎麼還我？”
“還不了。”
溫念三個字，把楊家大少堵得話說不出來。
“你，你”
“你私設地下賭場，我是可以把你送進去的。”
溫念斜睨他一眼，“沒送你進去，是給你機會，楊大少，你可要珍惜啊。”
楊大少咬牙切齒，“狗屁機會！你知道我那三個賭場一天的營收流水是多少嗎？”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不給我解決，我讓你好看！”
周祁眉頭一皺，抬眼注視楊大少，不敢錯開，就怕他突然動手。
這個瞬間，他忘了溫念的身手比他好，隻是想著不能讓溫念受傷。
溫念沒有被他的大嗓門嚇到，隻是若有所思看他。
“你確定，要我賠償你的損失？”
“必須賠償！”
“然後，你還想繼續開你的賭場？牟取暴利？”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溫念忽然怒叱，“賭場你還想開？”
“我想開怎麼了！”楊大少也是暴怒，“賺錢的買賣，你們不開，我開，有問題嗎？你們怕，我不怕！”
溫念表情忽然一鬆，“行。”
行？
這是幾個意思？
眾人都是一愣，看溫念的眼神寫滿疑惑。
就連楊大少也以為，溫念讓步，被他嚇到了。
隻有其中幾位暗自搖頭，但默契得保持緘默。
下一秒溫念把桌麵上的手機點開，開了擴音。
“楊伯伯，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楊大少心頭一震，聽著話筒裡傳來一聲他無比熟悉的歎息，然後是他爸楊武的聲音。
“溫念，我都聽到了，讓你費心出麵做這個壞人，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
“我會召開董事會，免除他的職位，這件事到此為止。”
“”
眾人震驚不已。
而楊大少看溫念的眼神，除了憤怒，剩下就是震驚。
“這件事，是我家老頭讓你做的？你，你什麼時候和他搭上的？”
他幾乎是咆哮著，像困在陷阱裡無望的野獸。
溫念麵無表情，清冷明眸像是俯視塵埃的精靈。
“這件事是我告訴楊總裁，在我動手的前一個小時，我答應他，給你一次機會，可惜你自己把機會放走。”
“楊擎，你沒有機會了。”
楊武對楊擎失望不是一天兩天，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在事業上能力上再無能，他也包容著，替他挖掘優秀的管理人才。
但楊擎的作為，卻讓他看不到希望。
楊擎還在垂死掙紮，“不！我這就是讓普通人樂嗬樂嗬，放鬆心情而已，你們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我也不想上綱上線，不過你所說的樂嗬，放鬆，是指的出千做手腳，引誘那些普通人賣地賣房賣車，傾家蕩產嗎？”
溫念將一個信封遞給周祁，示意周祁倒出來。
周祁一看那些照片，腦袋嗡的一聲，張著嘴想說什麼。
信封裡的照片，是被楊大少偷偷開設的賭場逼得走投無路的普通人。
裡麵有賭場追債人的凶狠麵貌，也有那些普通人妻女的無助哭泣，從照片裡都能感覺到絕望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