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半後。
山下村,不,現在改名為臨仙村的村子尾邊多了一處青牆黛瓦的幽靜私塾。
私塾正門上掛著四字匾額一間私塾。
此時正是巳時六刻(上午10:30左右),
虞燭正在私塾門口和村長張正業交談。
張正業神神秘秘得把他邊上的孩子往虞燭身邊一推,
“虞夫子,這孩子我路上撿來的!
這麼早上路,往浮台山趕,指定身上有仙緣呐!
我看他暈倒在路邊,給他吃了一頓飯,就把他帶回來了!
現在交給你啦!以後又是我們臨仙村出去的仙材!”
這小老頭可不像村子其他那夜沒上山尋過綠娘的村民,
可能以為浮雲山隻是重名,畢竟天下之大,總不能隻有他們這的山能叫這個名吧?
但上山過的人可不這麼想,
想到那夜恍如見仙的事跡,內心早已對此山就是仙山的事確信不疑,
卻也不敢聲張,直到陸續有靈根的人找上山來。
張正業這才喜怒形於色地連夜將叫了幾百年的村子名都給改了,改叫臨仙村。
虞燭將還穿著一身乞丐服的小孩收下,
看著小孩還一副一有不對勁隨時都能跑路的模樣,無奈地對村長說,
“村長,這是今年第四個了,私塾內的老師可就我一個啊!”
“我不就送了四個嘛!”
張正業老臉一紅,赧然道,
“有仙緣的娃娃多難找啊!其他有仙緣的人都被有勢力的城裡人接走了,
或者自己有錢,到浮台山山腳搭屋子去了,哪會到我們這個破村子裡來。”
你可彆老臉一紅了,你也不看看你找的這四個是個啥吧?!
虞燭也難得在心裡吐槽了一下張正業這祖墳冒青煙的運氣,
先不說已經在私塾裡麵上課的三人,就現在門口站著的這個小孩,
是上輩和神愛在朝堂譜寫了“聖君賢相”的心腹爪牙,曾是神愛的股肱之臣。
雖然現在隻是一個瞧著虞燭和張正業真的沒有壞心眼而悄悄放鬆下來的可憐小孩。
“村長,那我先帶這孩子進去了。”
“好好!我下回尋見了還送啊!”
乞丐自以為隱蔽地觀察著旁邊麵容平凡,以筆簪發的虞夫子,
夫子的氣質好像他路上見過的一個大部分為白色,翅膀和尾部羽毛為黑色的美麗鳥類。
在城裡乞討為生的小乞丐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鳥,餓著肚子追了好久,
直到看不見了,才停下步伐。
小孩的視線並未被虞燭放在心上,在帶小孩去學舍前,
虞燭先帶這孩子去了學舍後麵的一間小院。
“這間小院,現在就住了一個人,加上你就是兩個了。
對麵那間屋子住的也是學生,和你一樣,
也是老村長撿回來的孩子,叫單靈。
現在平日裡會在私塾幫忙或者閒暇時去村裡給村民乾活賺點日用,你日後可以和她一起,”
說著,虞燭推開門,將他領了進去,
“這間屋子給你住了,我去給你拿套私塾的衣服換上,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學生了,同其他學生一樣喚我一聲虞夫子便可。”
虞燭走出去,身後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江和。”
虞燭開私塾純粹是因為當初村長過來問她識不識字,
能不能請她在村子裡開個私塾時,神愛在場,
她礙於人設需要功德,教書育人,是最正統的教化之道,拒絕不得。
因此一間私塾在臨仙村開了起來。
上私塾識字自然是為了修仙,
你總不能以後修仙了,修仙的功法都看不懂吧!
村長張正業就是這麼勸村民的,因此村民有一個算一個都把娃娃送到虞燭這了。
隻要識完字就算畢業,至今畢業率感人。
至於村民們自己識不識字,他們並不在乎,
總說他們這個年紀修仙沒用了,讓娃娃去,
虞燭聽罷,便布置功課讓學生自己回去教家長。
等虞燭帶洗漱完,穿上白藍相間私塾校服的江和去學舍時,
已經快過去半小時了,虞燭路上順便問了下江和的識字水平,
不出所料,大字不識一個。
虞燭將他領去年齡稍小的星鬥班,
私塾裡還有一個班裡都是學生年齡大點的皓月班。
星鬥班門口。
江和還是個孩子,第一次上學,麵色不自覺透露出緊,
完全沒有前世在神愛手下那般挾勢弄權的神氣自若,
虞燭站在他邊上,拍拍他瘦弱的肩膀,
安慰他,“班上大家都是善良的好孩子,很好相處的。”
聽了虞燭的話,江和不自覺對虞燭透出依賴的眼神,正要跟在虞燭後麵一起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