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
虞燭背後頭戴猴臉麵具的人，似是聽笑了，
“你也就算個頭角猙獰。”
元意英還沉浸在當年回憶中，
“遙想我當年，年歲不過二十八，便已初入金剛境，何等天資卓越！
為何偏偏要出現個山瑾枝……宗師！
如此令人可恨的天賦才情？！”
“我從不想當什麼宗師的男人，至始至終隻想當宗師！”
“宗師有誰不想嗎？！在座有人不想嗎？
修行武道不就是為成就宗師之境嗎？！
不擇手段有錯嗎？有錯嗎？”
似是越講，元意英越說服自己，
本彎下的身軀漸漸挺直，到最後，連高腫的臉龐也高高向上仰起，
“怪隻怪山瑾枝宗師不肯告訴我，明明她隻要肯說出來！
那天她就，她就……”
死的不會那麼痛苦。
下秒，他整個人被大力拍進地麵，周身地麵碎開陣陣裂紋，整個身子下方暈開一團血跡。
原本直起的腰，彎的更徹底。
因為巨大的痛苦，元意英整個人在地麵，疼痛得痙攣抽搐。
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好像被人割去喉舌一般。
身後的人群，心驚膽寒看著一切發生，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不想！”
“不想！”
“不想！”
站在虞燭肩上的虞小二大聲開口，告訴下麵，麵朝下的男人，它就不想。
“隻為一個區區宗師境界，就設下如此無恥之局，殺害我們無憂洞天唯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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戕害她心心相連的靈獸—白瓏，讓她的孩子孤苦伶仃待在世上無依無靠。”
聽到上方女人的話，除了無法動彈的元意英，其他人都不可置信看向她，
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叫，區區，一個，宗師境界？
宗師境界還不夠嗎？
這可是此界武道修為啊？！
難道不夠冒天下之大不韙……
等等，眾人心中有個難以置信的猜想出現。
他們全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虞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虞燭隻淡淡看著他們。
眾人便感覺身上猶如有泰山壓下，不可抗拒地朝前轟然跪下。
‘嘭！——’
膝蓋下發出清脆的骨裂聲。
身前石板下出現道道清晰裂痕。
如果說肉身上的痛苦可以忍受，那接下來聽到話，
讓他們駭心動目，心神幾近崩潰，悔不當初。
“這次我出世，發現世人皆如尺澤之鯢、坎井之蛙，
隻知武道入門四關，皮肉血骨；入境三境，金剛臻象宗師。
不知宗師之上尚有二境界，自在、天人。”
像是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又是上方女人心中本就怒火難捱。
她身後原本一片澄澈瓦藍的天空，毫無征兆出現大片濃厚的烏雲，
轉眼遮蔽整個天際，閃電在其中醞釀。
雷鳴電閃之際，白發女人金煌煌瞳孔中，也似有雷霆在其中生滅。
眾人恍惚間明白，上方這個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女人是何等修為。
我心代天心。
我意如天意。
原來這就是天人境！
他們從前究竟做了什麼？
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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