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瀾想開了。
一念天地寬。
想也沒用。
往後，天塌了反正有高個子頂著。
……
嬴姮她們要走了，還圍在那的村民有人才像想起什麼，對她們喊一聲。
“明天注意一點，彆忘了時辰！惹隗姥生氣！”
再多說一句什麼時辰，那沒有。
像這個時辰她們作為村人，一定知道。
嬴姮她們也沒多開口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她們明天可以多注意村人的聲響。
因此她們大聲回應。
“是！”
“不會的。”
“這麼重要的事，哪能忘記！”
村人這才滿意地轉過去。
四人又看了幾眼呆在裡麵的幾人，轉身走了。
嬴姮睡前想，村裡村祭的時間應該不會在晚上吧？
萬一呢？
那不是完蛋了？！
年輕人，熬一個晚上不算啥。
她安慰自己，坐在床上聽著外邊的動靜等天亮。
夜裡，嬴姮沒聽到什麼大動靜。
隻是有幾聲隱約的貓叫，和不清不楚的鈴鐺聲。
嬴姮想到白天看見的貓，想有貓叫聲也很正常。
她打個哈欠，繼續坐著。
第二天嬴姮起一個大早，天微微亮，便迫不及待到門後站著。
等外邊有人走動的聲音，她也跟著打開門走出去。
裝作自然地彙入人群，沒多久，她就看到在前麵的時心瀾三人。
跟她們打個招呼走過去彙合。
嬴姮發現這條路和昨天的路，不一樣。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村民打開房門和家人加入人群。
人流中剛開始還有點說話聲，越往一個地點，說話聲漸漸消失。
不知不覺被村民包圍的嬴姮等人，也被帶著沉下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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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融入玟山村民站著的人群中。
……
跟著人流，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玟山村祠堂。
到祠堂門口時，每個村民的表情都是一臉肅穆，表明她們對接下來事情的鄭重。
祠堂在玟山村中心，祠堂黑沉沉的大門沒有關著，
嬴姮在人群中，透著一個一指頭的縫隙，
能夠看見隱約裡麵晃動的火光。
人群中有幾個人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
祠堂門口，是一大塊空地。
村民們圍著空地站著。
上麵放著昨天守衛隊帶回來，放在張屠戶家的三個祭品。
祭品邊上站著幾個人，看樣子是要現殺。
嬴姮也見到昨天沒有見到的張屠戶。
張屠戶因為常年乾力氣活，一身腱子肉，
拿著一把砍肉刀，又粗又黑的頭發被她紮在腦後。
兩個眼睛鋒利得像兩把菜刀。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手上提著一個大木桶。
張屠戶先走到野豬妖邊上，她沒有將黃符撕下。
對著要看不出的野豬妖脖子快狠準就是一劃，
腥臭的妖血嘩啦流下，身後的人立馬將木桶接上去，沒有一絲落到地上。
接著張屠戶走到一人高，有兩個頭的怪鳥邊。
她比了比，將一個最醜的頭抓住砍下。
另一個木桶及時遞過來。
最後的魚妖，張屠戶換了一把刀，將魚妖的魚鱗刮走……
場地上很快血氣衝天。
張屠戶地動作很快，是個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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