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神秀和陸遠兩人聞聽此言,心中瞬間明悟過來,毫無疑問,林清兒和王左此番匆忙離去,定然是前去尋覓林清兒的娘親了。
隻見陸遠麵露焦急之色,忙不迭地對鐘神秀說道“鐘大叔,清兒定是先去尋找她娘了,我們快去尋他們。”
鐘神秀聞言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不久之前那位玉女宮宮主轉身離去之時所說的話語,一時間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然而,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應聲道“也罷,既然如此,那咱們這就出發,前往玉女宮去尋找清兒他們。”
得到林清兒與王左的確切消息之後,鐘神秀和陸遠兩人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們急匆匆地來到了周掌櫃麵前,簡單交代了幾句。
鐘神秀麵色凝重地對周掌櫃說道“周掌櫃,如果我們不巧與林清兒他們錯過了,請您務必轉告他們,待他們再來客棧之時,就在這遠方客棧稍作等待,免得又一次擦肩而過。”
周掌櫃連連點頭應道“二位放心,老朽定會將此事轉達清楚。”
告彆周掌櫃後,鐘神秀與陸遠便馬不停蹄地朝著玉峰山趕去。
玉峰山,玉女宮後山的小道上,雜草叢生,荊棘密布,顯然平日裡鮮少有人從此經過。而在這條幽靜且略顯陰森的小路上,兩道矯健的身影正在飛速穿行著。仔細一看,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鐘神秀和陸遠。
陸遠一邊緊跟著鐘神秀的步伐,一邊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鐘叔,咱們為何不走那正門呢?如此繞到後山來,豈不是多費周折?”
聽到陸遠的問話,鐘神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撓了撓頭解釋道“這個嘛……實不相瞞,以我這張老臉要是大搖大擺地走正門,定然會被那些守衛攔下來。
我以前跟這玉女宮可是有點小小的過節,裡麵不少弟子都認得我這張臉呐!所以啊,咱們還是從這後山偷偷摸摸地溜進去比較妥當些。”
陸遠這時想起之前好像是聽鐘神秀說過,對方和這玉女宮有些過節,很多玉女宮弟子都認識他。
怪不得鐘叔要帶自己走這條偏僻的小路。想來他也是不想因為過往的恩怨而節外生枝吧。想到此處,陸遠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幾分,緊緊跟上了前方的鐘神秀。
兩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小道,小心翼翼地朝著山頂的玉女宮行進著。儘管一路上都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但他們的步伐卻並不緩慢。
“等等!”突然,鐘神秀停下腳步,低聲說道“前麵似乎有人。”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神情凝重。
得到鐘神秀的提醒後,兩人立刻放慢了速度,輕手輕腳地向前走著。大約又前行了近百步的距離,一個身影終於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那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身姿婀娜,麵容秀麗動人。
隻見她靜靜地坐在一塊青色的大石頭上,身前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畫板,正全神貫注地描繪著什麼。
此刻,這名女子所處的位置恰好就在這條狹窄小路的中央,鐘神秀和陸遠若想繼續前進,必然會驚擾到她。而且,小路兩旁都是陡峭的山坡或者茂密的樹林,根本沒有其他可行之路。
“鐘叔,這可如何是好?”陸遠見狀,不禁壓低聲音向鐘神秀詢問道。
鐘神秀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回答說“這裡是我所知曉的通往後山的唯一道路,如果我們想要登上山頂到達玉女宮,就必須得從此處通過。
看來彆無選擇,隻能硬闖過去了。不過,為了避免引起玉女宮其他人的注意,我打算在出手的瞬間便將此女製服,絕不能讓她發出半點聲響。”
說著,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暗暗凝聚功力。
隨後,隻見鐘神秀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地出現在了那身著一襲潔白衣裙的女子身後。
他原本抬起手掌,正欲發動淩厲攻勢,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對方攤放在石桌上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