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菊心急如焚,目光在人群中四處梭巡,急切地尋找著張淼淼的下落。
就在這時,她一眼瞧見許京正蠻橫地拖著張淼淼,大步朝前走去,張淼淼滿臉驚恐,拚命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許京那鐵鉗般的手。
一瘸一拐的蘇秀菊見狀,隨手抄起一個趁手的花瓶,拚儘全力朝著許京衝了過去。
她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卯足了勁兒,將手中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許京的手臂上。
“砰”的一聲巨響,瞬間,碎裂的瓷片如暗器般四處飛濺。
一塊鋒利的瓷片不偏不倚,劃過了張淼淼的眉骨,鮮血頓時如泉湧般冒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許京因為劇痛,吃痛地鬆開了手。
張淼淼和蘇秀菊抓住這反擊機會,迅速拎起一旁的茶壺,裡麵滾燙的熱水還冒著熱氣。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將茶壺裡的熱水朝著許京的身上狠狠澆了下去。
“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瞬間響徹整個宴會廳,緊接著,是“砰砰砰”鋁製水壺撞擊硬物的沉悶聲響。
鋁製水壺朝著許京的兩條腿中間狠狠砸下,水壺表麵瞬間凹陷下去,上麵沾滿了鮮血。
張淼淼和蘇秀菊配合默契,輪番對許京進行錘砸,一下接著一下,毫不留情。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兩人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就在這時,許文光帶著人匆匆跟上來查看動靜。
張淼淼和蘇秀菊相互攙扶著,從茶水間裡緩緩走了出來。
張淼淼的吊帶紅裙皺皺巴巴,原本精致的披肩早已不知所蹤,頭發淩亂不堪,像一團雜草。
眉骨上的鮮血順著臉頰肆意流淌,紅得刺目,又紅得張揚。
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經曆。
許文光和張淼淼的視線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濺。
張淼淼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憤怒,從他身邊緩緩走過,一字一頓地說道“許家,好一個許家……今天的事,我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們許家……”
“紅日大酒樓,我也記下了。”孟康順跟在身後,渾身是血,目光卻如餓狼一般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撕碎。
三人出了紅日大酒樓,身上的傷觸目驚心,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議論紛紛。
茶水間裡,傳來酒樓經理驚慌失措的慘叫聲“哎呀,少爺你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把少爺送去醫院!”
許文光快步來到茶水間,看到許京一身的傷,皮膚透著不正常的紅,短短幾分鐘時間,渾身上下就起滿了水泡,狼狽不堪。
“叫什麼叫,他自己惹出來的禍,死了就死了。”
許文光冷冷地嗬斥道,甚至還帶著些嫌棄地捂了捂嘴。
仿佛眼前的許京是個令人作嘔的垃圾。
“死他一個許京,都未必能平息張振輝的憤怒,現在打電話回老宅,叫他們把人給我領回去,彆臟了我的地盤。”
許文光出來的時候,走廊上站了一排的人,一個禿頭男人戰戰兢兢地走上前。
“許東家,這個……這個預定的……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