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榮好說歹說,又是賠笑臉,又是賠了十萬塊錢,還讓張振輝鏟平了一棟房屋,這才勉強讓他解了氣。
今天,父女倆特意又來到許家找麻煩。
張淼淼依舊穿著那天晚上的那條紅裙子。
已經成了廢人的許京,剛從醫院送回來,就被強按著下跪。
許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接氣得暈了過去,可即便如此,還是被人按著頭下跪賠禮,還得恭恭敬敬地把錢和賠禮雙手奉上。
父女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許家。
門口,許文光正等著他們,手裡拿著一條狐皮披肩。
“張叔叔,實在是抱歉,在我的酒樓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我一點小小的賠禮,給張小姐壓壓驚。”許文光說著,身後的人抬出一個皮箱子。
張淼淼冷哼一聲,一把抽回自己的披肩,狠狠地丟到腳下,還踩了幾腳,“你們許家人碰過的東西,我嫌臟!
真是俗氣,就知道送錢,我家會缺你這點零頭?
這些東西,連我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張振輝挑了挑眉,目光平靜地看著對麵波瀾不驚的許文光。
他打開皮箱,裡麵不僅有錢,還有一封信。
“小輩很有誠意道歉,還希望張叔叔海涵。”許文光說道。
張振輝打開信封,抽出一角,看到裡麵的字眼,心中大為震撼。
但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臉上依舊一片平靜。
“雖然你也姓許,但和那一群敗類還是有點區彆的,賠禮我收下了。以後看見我女兒,給我繞道走!”
許文光看著父女兩人離開,地上的白色狐皮披肩多了幾個黑腳印。
他彎腰撿起披肩,輕輕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
煙廠辦公室內。
張振輝驚訝地看著孟康順這麼快就來了。
這小子,才過了幾天,就跑過來了。
“你的傷好了?”他問道。
“好了。”孟康順不卑不亢地回答。
接著,孟康順遞過去一份文件,“上麵有你要的信息,彆衝動,日子還長,有的是機會。”
張振輝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他覺得孟康順是個不錯的苗子,可不能就這樣丟掉前途。
孟康順點了點頭,明白張振輝的用心良苦。
道彆後,他仔仔細細地看起了資料。
資料上寫著三個人,賈仕百貨商店會計的兒子、古天河暴發戶的兒子、宋元青屠宰場二把手的兒子。
這三個人,單拎出哪一個,家境都十分優渥,而這似乎成了他們違法亂紀的資本。
孟康順將手裡的文件捏成一團,裡麵的信息他已經爛熟於心。
隻要被他抓住機會,就絕不會讓他們有翻身的餘地。
孟家。
新品頭花的生意勢頭特彆好,之前反水的人,如今都擠破腦袋,想著從孟書芸這裡拿貨。
孟書芸來者不拒,全部都接下來了,定價一塊錢一對,然後每對價格提高一毛錢批發出去。
來拿貨的人雖然咬牙切齒,但也不得不含淚應下,因為這樣的新品,隻有孟書芸這裡有啊,彆家根本做不出來。
那珍珠和蕾絲,整個縣城都找不出來!
孟家的收益直接翻倍,家裡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一段時間的愁雲慘淡,一下子就被衝散了。
孟書芸叫住顧雪,“晚上把衣服收拾好,還有重要的東西,都帶上,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南方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