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休養了幾天後,幾人終於勉強能稍微活動了。雖然體內依舊殘留著隱隱的痛楚,但相比前幾日的劇烈疼痛,已經輕鬆了許多。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得不繼續保持趴著的姿勢,畢竟內裡的傷勢還需要時間慢慢調養,稍微動作一大就會牽扯到未完全恢複的筋骨,痛得讓人直冒冷汗。
濮陽明惠趴在床上,側頭瞄了瞄旁邊的褚秋池,苦笑著說道“咱們這一趴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再這麼下去,我覺得我這腰都快廢了。”
褚秋池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動作稍微大了些,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皺著眉低聲吐槽。
“彆提了,我也快被這姿勢折磨瘋了。這感覺……真比高強度訓練還要要命。”
一旁的褚懿辰趴在床尾,悶悶不樂地發出一聲長歎,忍不住開口抱怨。
“要不,咱們還是去訓練場走一圈得了。雖然疼得厲害,但總比這樣一直趴著強,真讓人憋得慌。”
他的話音剛落下,還沒等彆人的反應,褚秋池直接拿起枕頭狠狠地砸向他,眼神中滿是警告。
“你敢亂動試試?信不信我讓你直接趴一輩子!”
褚懿辰趕緊捂住腦袋,臉上寫滿了委屈,小聲嘟囔起來。
“姐,我就是隨口一說,又沒真想去……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濮陽明惠忍不住笑出了聲,趴在床上調侃。
“懿辰,你也太不知死活了。現在這種時候,你要真敢去訓練場,秋池估計直接就找統帥,把你抓回來再給你補幾杖,保準你趴得更服帖!”
褚秋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接話“就是,真敢亂動,我就親自請統帥再給你加點‘特殊照顧’!”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褚懿辰隻能蔫蔫地趴回床上,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
“我就是憋得慌嘛……天天趴著,這身子都快不是我的了,連翻個身都費勁!”
褚秋池瞥了即墨渝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揶揄的笑意,語氣中滿是調侃。
“你看看人家小魚兒,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活脫脫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再看看你,老弟,我覺得你就跟得了多動症似的,一刻都安靜不下來。”
話音剛落,即墨渝微微抬眼,冷冷地掃了褚秋池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如果你能閉嘴,我還能更安靜。”
褚秋池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帶著點挑釁的語氣回擊。
“喲,小魚兒居然還敢嗆聲了?看來這幾天趴著也把你憋壞了吧?這都學會頂嘴了,你可真是太有長進了啊!”
即墨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平靜地說道“不,是你話太多了。”
褚秋池一臉“黑人問號”,瞪大了眼睛看著即墨渝,明媚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我話多?我哪裡話多了?我要是像你一樣,每天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咱們還能好好玩耍嗎?你想想,咱這隊伍,要是沒了我,得少多少歡樂啊!我可是你們的頂梁柱,氣氛擔當啊!你居然嫌棄我話多,等哪天我不說話了,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寂寞如雪了!唉,終究是錯付了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胸口,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濮陽明惠趴在床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快出來了。
“秋池,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說的確實沒錯,這個隊伍沒你還真不行!少了你,我們就沒人逗樂了!”
褚懿辰聽著,立刻趁機補刀,嘴角掛著壞笑,眼神裡滿是促狹。
“姐,我承認你是氣氛擔當,可是頂梁柱這個名頭嘛……還真不一定是你的。真正能撐得住場麵的,還得是咱渝哥!雖然他話不多,但做事靠譜啊。”
褚秋池一聽,瞬間炸毛,雙眼一瞪,立刻抓起手邊的枕頭,毫不猶豫地朝褚懿辰砸了過去。
“好小子,居然叛變了!來來來,吃我一記枕頭爆頭!”
褚懿辰趴著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枕頭砸在自己身上,疼倒不疼,就是孩子心裡委屈。他一邊笑,一邊連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