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心跳仿佛在瞬間停止了,他緊跟著跳下去,在她落地之前施了個緩降咒,想抓她卻沒抓住,她摔倒在一片玫瑰花叢中。
白色的玫瑰映照著她的臉龐,寬大的睡袍瀑布一般散開,在月光的照耀下唯美又迷人,可他來不及多想,上前檢查她的傷勢。
剛才的聲音弄醒了莊園裡的人。
“快走,讓他們看見你就解釋不清了。”顧雲清推開他。
斯內普上前抓住她的手“一起走。”
“那我們都活不了。”顧雲清想掙開,但他抓的死死的,絲毫不放手。
房間逐漸有燈光亮起。
斯內普不放手,用一種近乎陰狠的眼神看著房間裡牆壁上閃動的人影。
顧雲清緊張的手心開始出汗,她看著人影出現在大廳,忽然,她掏出魔杖。
她用魔杖抵住自己的喉嚨“彆逼我。”
斯內普一瞬間鬆開手,後退幾步。
顧雲清聽到大廳傳來腳步聲,從花叢中朝大廳裡跑去,回頭看他一眼。
斯內普轉身閃到外麵。
“發生什麼了?”多洛霍夫不耐煩地聲音傳來。
顧雲清解釋道“我以為是想襲擊的,結果是一個路過的巫師,打擾你休息了。”
“你確定不是來突襲的?人在哪兒?”多洛霍夫提起精神。
“挨不了我兩下揍,能有什麼本事,算了,現在關鍵時期,彆為了一點小事驚動大家。”顧雲清故作輕鬆勸道。
逐漸,燈火滅了下去。
顧雲清站在房間的窗戶前,看著遠處一道身影遠去,她提著的心慢慢放下。
她疲倦的坐在床上,超度過後的虛脫和剛才驚魂的一幕在心頭徘徊。
門被敲響,顧雲清回過神,整理好衣服上前打開房門。
意外的是,本該在學校的德拉科出現在門口。
“抱歉,打擾你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德拉科穿著黑色的晨袍,胸口繡著馬爾福家族的標記。
顧雲清笑笑“沒事,你怎麼從學校回來了。”
“我們到茶室說吧。”他側側頭,一個住在他家的食死徒正在樓梯口不懷好意地看著,德拉科臉上掩飾不住的露出厭惡。
兩人來到一個房間,德拉科點燃壁爐,讓房間更暖和一些。
“我擔心我爸爸媽媽,沒有課的時候我就回來。”他看著比以往更加孱弱,如同暴風雨中摧枯拉朽的小樹,卻還想倔強的保護家人。
顧雲清看著他坐到椅子裡,緊跟著也坐下“你們互相愛著彼此,很多難關都可以過去,這是世間最偉大的品質之一。”
德拉科毫不在意地一笑,帶著些許不在乎“我除了他們沒彆人了。”
顧雲清看著她。
片刻之後,他看著爐火“我真的很羨慕他,有那麼多人支持他,無條件的支持,甚至可以為他去送命。”
顧雲清明白他指的是誰,兩人雖然在學校是死敵,但兩人都羨慕對方擁有的。
“德拉科,你也有朋友。”
“誰?”德拉科看向她。
“克拉布和高爾,你們一直在一起。”顧雲清看著他迷茫的眼中剛露出的一絲光又瞬間消失。
他笑笑“是啊,他們,不過他們太笨了,好像誰都能利用他們。”
“但他們的確是你的朋友,”顧雲清繼續說,“他們何嘗不是,你對他們了解不多,在學校隻看到他們表現給眾人看到的,但你並不清楚他們私下發生了什麼,或許是機會或許是一些特點,而這些又恰巧讓你看到。”
“我從小被爸爸教育要變得優秀,因為我們代表了純血統的榮耀,可在他們麵前,我感覺這一切像笑話。”德拉科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躺在椅子上。
“這是所有上流家族共同的特點,當然,也是很多人出生以來帶的任務,每個階層的所麵對的代價和責任不同,也就形成了觀念不同,有時候是你們的觀念太超前,或者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顯得格格不入,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這些,才讓一些世族代代相傳,而普通人,大部分淹沒在塵埃裡。”顧雲清看著烈火將一根木頭吞噬,慢慢的說。
德拉科似有所感“我在他身上感到從沒有的挫敗,從入學的時候就是如此,他竟然失禮到當眾讓一個對他友好的同學在所有人麵前出糗,我不止一次想緩和我們的關係,或者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向來就是死對頭吧,我在嘗試一種不可能的可能。”
“但在創辦學校的開始,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他不止一次羨慕你擁有完整的家庭,哪怕你們不被世人理解,但卻是他從未有過的,他從小沒有人教給他如何去愛,隻有在這幾年,而就是這幾年,幾乎每年都要他的命,德拉科,成為偉人需要相當的代價,這個代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他甚至連了解自己的父母都是在彆人的回憶裡。”
“他並非天生的救世主,你也不是天生的食死徒。”顧雲清將視線收回。
“而斯萊特林,也並非黑巫師的大本營,很多人是沒得選,隻是恰好他曾經也在斯萊特林。”
德拉科看著她出神,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做自己吧,德拉科,你心中所想的就去做,彆想太多,事情不會按照任何人的想法去發生,一輩子哪怕一次,也去做一回自己,彆讓自己後悔。”顧雲清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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