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正在上著課,他看著課件,講述著關於火毒藥水的配比,在一些細節上反複強調,他拿起魔杖,黑板上出現具體的配方細節。
“現在,你們按照配方調製解藥,注意每個步驟和劑量。”
熬到一半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學生的鍋冒著黑煙,他上前,用魔杖攪拌幾下,然後皺著眉調整一下配方。藥水恢複到澄澈的狀態。
“你今天再熬不出來就關禁閉吧。”斯內普皺眉看著他,學生低著頭不敢看他。
轉了幾圈後,調整幾個笨蛋的配方,他重新回到講台上,他看著自己以前的課件,而在課件後麵,幾行娟秀的小字寫著另外的配方,他看著這些熟悉的字體發愣,忽然,強烈的頭疼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他撐著講台摔倒。
看到斯內普教授突然的變化,第一個熬錯的學生驚恐的看著。
“我不會把教授毒死吧?”
阿斯托利亞趕緊跑到上麵的教室叫來麥格教授,他們把他送到校醫院。
“我沒事,毒死我你還沒那本事,傑克。”斯內普捂著頭,他感覺說一句話腦仁都發疼。
麥格教授小跑著趕來,擔憂地看著“好像你這症狀最近厲害了許多。”
龐弗雷夫人也感覺奇怪,他拿出止疼劑“西弗勒斯,我也建議你去聖芒戈醫院係統檢查下,這不正常。”
斯內普一口喝下苦澀的藥水,感覺頭腦裡那股揪著的力量消失。
“我會考慮的。”他疼的都有些脫力了。
麥格教授抿起嘴巴“今天就去,不能耽擱了。”
聖芒戈醫院,斯內普在海格的帶領下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檢查室,海格龐大的身軀轉身的時候不是弄翻了推車就是弄倒了架子,檢查師趕緊讓他出去。
一個治療師進來,他看著斯內普的登記病曆,然後用魔杖檢查著他身上的每個地方。
“看起來都沒問題。”治療師很奇怪。
斯內普拉開衣領,露出傷疤“這是那條蛇第一次咬的地方,是不是蛇毒的原因引起的。”
治療師看著細長的傷疤心中驚訝,他仔細檢查“我認為您的頭疼和昏倒與這個問題關係不大,您還有其他的不適嗎?”
斯內普搖搖頭。
“這是血咒造成的傷疤,您當時怎麼恢複的?”旁邊床的一位治療師檢查完之後,看到斯內普脖子上的傷疤。
“我沒印象了,好像是東方的修士幫我治療的。”
後來的治療師是給亞瑟治療過蛇傷的希伯克拉特,他恍然大悟“我想起一件事,當時亞瑟被同樣的毒蛇咬傷,血流不止,我們一直以為他會流血而死,我甚至用了麻瓜的縫合技術也沒阻止流血的速度,這種帶詛咒的傷口幾乎無解,後來是你帶了一粒藥給他服了後才止住血,那種藥我從沒見過。”
斯內普腦子又開始疼了,他捂住頭。
希伯克拉特趕緊給他倒了杯止疼藥。
“如果修士有辦法把你的傷恢複到這種程度,是不是他們在給你治療的過程中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您的記憶。”
斯內普皺著眉看著麵前的兩人。
“有什麼辦法檢查嗎?”
“得看您願不願意用麻瓜的辦法。”希伯克拉特揚起眉毛。
“你不會也想把我刨開然後再縫上吧?”
“那倒不至於,我發現麻瓜的麻醉藥水適量使用,在不受自體控製的情況下會將人的最深層次的記憶展現出來,您在大腦封閉術上有高超的成就,但這同時也意味著在某些回憶的時候不會像一般人那樣感性,記憶在受到衝擊的時候會以一種封閉的狀態保護大腦,但如果在一種可控製的恍惚的狀態下,可能會有辦法。”
斯內普看著兩人,黑色的眼睛寫滿了不信任。
希伯克拉特尷尬地歪了下頭“當然,我也在實驗階段。”
護士進來催促,一開始的治療師拍拍希伯克拉特的肩膀,把病曆塞給他。
頭總這麼疼也不是辦法,斯內普心裡琢磨。
“那就試試吧。”斯內普看著他,心裡卻充滿了懷疑。
病房裡,希伯克拉特拿出針管,找到手臂上的血管打進去,海格在一旁齜牙咧嘴的看著。
麻藥的效果很快,斯內普在一種暈暈乎乎迷茫的狀態下看著天花板,他感覺天花板扭曲著,變成各種想不到的形狀,然後是想睡又睡不著的狀態。
“放鬆,先生,我現在檢查您的身體。”希伯克拉特的聲音遙遠又模糊。
順著他的指引,斯內普感覺身體不受控製,然後緩緩睡著。
醒來的時候,希伯克拉特正在將喚醒劑打進他的胳膊,他熟練地拔出針管,然後用棉球摁住傷口。
“先生,是一種不屬於我們理解範圍內的遺忘咒,我換個說法,我們的咒語,就像在一本書上塗改,稍微檢查就能發現端倪,但這種咒語,是直接改掉或擦掉書上的文字。這人是個絕對的天才,要不是您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檢查,恐怕會一直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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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心裡感到震驚。
“也就是說,我的記憶被動過了。”斯內普緩緩開口。
希伯克拉特點頭。
“能恢複嗎?”斯內普感覺心裡有種莫名的期待,和害怕。
對方搖頭“以我的能力不行,這是種極為古老的咒語,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斯內普麻木的點頭,然後從病床上起身。
回到霍格活茨,他看著熟悉又親切的學校,心中有種複雜的情緒一直縈繞著。
“帶我去湖心島吧,海格。”斯內普轉向旁邊將馬車從馬上解下的海格。
海格點頭,一隻手輕鬆拖過一條船,然後將船扔進湖裡,幾下就來到湖心島。
即便是經過這麼久,看到鄧布利多的墓他依然傷感,他上前拂去墓碑上的樹葉和塵土,用一塊鮮豔的手帕擦著眼淚和鼻涕。
“教授,我不怪你,鄧布利多偉大的有點絕情了,我卻不斷搞砸他給我的工作。”海格揩著鼻涕,像小喇叭一樣。
斯內普站在白色的棺槨前,他知道隻有鄧布利多知道,他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粗壯的手指劃過墓碑上的文字,他失去了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能體諒他的人。
手掌觸碰到旁邊的玫瑰,他眼睛微微一閃,這些玫瑰和他海邊彆墅後院的玫瑰是同一個品種,甚至花色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