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三盯著紅裙女人的一舉一動。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女人其實並不是走，而是踮著雙腳腳尖，離地大概一兩厘米的距離，飄著的。
跟林潔的走路方式完全不一樣。
“麻煩你，幫我換個零錢。”
紅裙女人走到櫃台前，手裡拿著一張五十元的紙鈔，遞到陳三三麵前。
“對不起，我們這裡是陰陽白事店，不換零錢。”
陳三三望著女人遞過來的紙鈔，並沒有伸手去接。
而是按照老刀跟他說的方法，輕輕搖頭對女人說道。
“麻煩你，幫我換個零錢。”
女人似乎沒有聽到陳三三的話，依舊重複著，又將手裡的五十元錢朝陳三三麵前遞了遞。
差點碰到陳三三的雙手。
隨著她重複的聲音，一股冰冷森寒的氣息朝陳三三的身上罩了過去。
“踏馬的，老刀白事店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換錢找銀行去。”
坐在一邊的黃四清跳了起來，雙手叉腰衝著紅裙女人吼道“都說了不換零錢，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紅裙女人似乎有些忌憚黃四清。
臉上多了幾分怒怨之色，卻並沒有將手裡的五十元錢收回去，隻是將手稍稍朝後縮了縮。
陳三三朝黃四清擺了擺手，示意它坐回去。
後者瞪著紅裙女人冷哼了一聲，不太情願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我們這裡是陰陽白事店，並不換零錢。”
陳三三思索著老刀跟他說過的話，望著紅裙女人慢慢說道“不過，你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或者是願望什麼的，我們可以幫你。”
女人望著陳三三愣了愣。
“你們真的可以幫我解決我的願望？”
半晌後，紅裙女人臉上的怒怨之色緩緩退去，用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三三問道。
“隻要你將你的願望告訴我們，我們就能幫你解決。
但是，我們不跟你換零錢。”
陳三三點頭，不忘重複告訴紅裙女人不換零錢這個事實。
紅裙女人並沒有立刻回答陳三三的話，而是繼續用那雙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陳三三被它盯得心裡一陣陣發毛，恐懼再次慢慢爬上心頭。
老刀隻是跟他說了個大概，並沒有教他到底要怎麼說。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紅裙女人說的話到底是不是說對了。
更何況剛剛黃四清還衝這個紅裙女人吼了兩句。
若是它不肯答應，以後會不會就一直纏著要跟他換錢了？
從明天起，他就要開始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