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彆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紙人朱小紅冷哼一聲道“我隻是手一抖,不小心擦掉的。
我巴不得你去班主任辦公室被什麼鬼東西盯上,我正好有機會……”
“謝謝!”
陳三三打斷紙人小紅的話,朝她鞠了一躬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師父和你們失望的!”
說完,陳三三轉身飛快的繼續朝前跑去。
“這孩子,腦子就有病!”
愣在原地的紙人朱小紅半晌後才緩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
喃喃自語著朝陳三三的背影追去。
路上,它的速度似乎比早上和中午要慢了許多。
也許是陳三三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奔跑,速度快了許多。
總之,直到陳三三一口氣跑進老刀白事店,紙人朱小紅才追上他。
一拳頭沒挨,一腳沒被踹。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五的早上。
陳三三在意識到師父老刀的苦心之後,也不再懈怠。
每天早上不用紙人小紅催促,就早早起來背上書包出了門,路上也不再一邊跑一邊暗中對著紙人小紅口吐芬芳了。
自從他那天說要跟朱小紅講和之後,對方似乎的確沒有再像之前一樣,逮著機會就揍他了。
雖然路上和在學校裡,他們之間的交流依舊幾乎為零。
但終歸那種氣氛卻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
至於那位女裝大佬張老師,自從那天下午,陳三三從足球場逃走之後,張老師就沒再主動找過陳三三的麻煩。
更沒找陳三三單獨聊過天。
他似乎忘了之前跟陳三三之間的交集一樣,即使是他的課,似乎也並沒有多看陳三三。
而教室後麵傳來的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盯視感,陳三三也再沒有感覺到過了。
蔣陶依舊每天上午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
到了下午還是會扯著話題主動跟陳三三聊天。
但每次陳三三都有一搭沒一搭不冷不熱的偶爾回應一兩句,讓對方似乎也逐漸對他失去了興趣,沒再纏著他東扯西拉。
這種普通的中學生活很平靜。
平靜到如果不是陳三三看到朱小紅的時候不是個活人,而是個紙人。
他都幾乎都要忘了自己的特殊性,也忘了自己跟女鬼簽下陰陽契約的事。
直到周五的早上,陳三三走進校門,發現學校的氣氛有些不對,空氣中還飄蕩著淡淡的血腥氣的時候。
陳三三才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感覺到了一種對他來說已經有些熟悉的危險逼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