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飛白自從他封侯以來,所過之處皆是笑臉。就連平國公等人,雖然知道他是皇室一脈根本爭取不來,卻也對他和顏悅色。
也就是這新義侯,居然會避而不見。
這是知道自己回來,心虛了麼?姚飛白心道。
方寒城還真沒見過這種人!先前平國公等人看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也不至於像眼前這人這麼咄咄逼人。
“不走就不走吧!”江衡緩步而出,沉聲說道“我新義侯府雖然新建,但也不至於少了一個人的飯食。寒城,一會你問問關內侯有什麼喜好,儘量照顧一下他的口味。”
姚飛白站了起來,“原來是新義侯到了。這不在家麼,為何讓下人拒而不見?”語氣頗為不善。
江衡對這人殊無好感。我在不在家,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來了,我就非見不可,這是誰規定的?
“首先,我從來都沒說不在家;其次,他說了不見了麼?難不成我修煉中間,也要停下來專門來見你?你是什麼牌麵的人,我就非見你不可?”
江衡說話也毫不客氣。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不過是前世做生意慣了,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一般的事情過得去,他也懶得計較。
但若是彆人欺上門來,那他也不會退縮。
何況眼前這人比他低一個大境界,他有必要讓著他麼?
姚飛白看著江衡瞪了他好一會,忽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新義侯,我原本以為你跟平國公他們一樣是個俗人。如今一見,倒覺得你還不錯。”
江衡卻沒有被他的笑臉迷惑。“關內侯,有事見教的話就說吧,我是真有事,沒時間在外麵多耽擱。”
“行,既然新義侯是個痛快人,那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他瞥了一眼方寒城,意思是有人在場不方便說話。
方寒城卻不理他,隻是看江衡的眼色。
江衡點點頭,他才退了出去。
“好了,現在四下裡無人,你可以說了。”
姚飛白伸手,“新義侯坐下來說話。”
“我新從外麵回來,聽到城裡有一個傳言,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聽說?”姚飛白問道。
江衡搖了搖頭,他連門都不出,能聽到什麼謠言?
姚飛白見他搖頭否認,心裡又添一分不喜。“新義侯爺,所謂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在我麵前,就彆藏著掖著了。”
江衡就發現這人似乎腦子有問題,仿佛聽不懂人話似的。
自己都說了是傳言和謠言了,他還非要自己承認,這不是有毛病是什麼?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在你跟前坦白什麼?”江衡很是無語,“看來我跟關內侯話不投機,侯爺若無事就請回吧。”
“你?”姚飛白眉頭緊鎖。自己平日裡就狂,想不到這新義侯更狂,竟然一言不合就攆人。
“行,那我就直說了!”姚飛白也豁出去了,不再遮遮掩掩,“聽說你打算做陛下的皇夫?我跟你說,陛下就算要找皇夫,也隻能是我知道麼?”
江衡眨眨眼,心道這話從何說起?不過你這是什麼意思?陛下找什麼人做皇夫,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就想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