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女帝看二人的決鬥落下帷幕，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姚飛白回城後就閉門不出，昭明女帝接連派人去請他進宮，他都通通拒絕。
如今的他可是沒什麼臉麵去見女帝了。
江衡就沒她那麼矯情，帶著靈果就往宮裡走去。
“說實話，之前吾還是有點擔心的。”昭明女帝含笑說道“但想不到你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關內侯不是壞人，隻不過是因為太在乎陛下你了！”江衡直接把這個泡沫點破。
昭明女帝有點臉紅，趕忙說道“我對他沒有這個意思。其實幾年之前，姚飛白就跟我表明這個心意，不過我沒有接受。他大概也覺得沒有麵子，就領了外任到邊境去防禦外敵，接連幾年都沒有再回京來。”
“這次大概是聽到一些謠言，才趕回來的吧！”昭明女帝帶著幾分忐忑看著江衡。
“清者自清，想必他會醒悟的。”江衡微笑著說道。
昭明女帝有點失望。她以為江衡會說一點彆的話，而不是如今這般雲淡風輕。
她把江衡送給她的丹藥拿去給老祖看了。老者仔細辨彆過之後，才感歎道“看來我猜得沒錯，他確實是外界來的人。”
昭明女帝大吃一驚，“可是外麵都是厲害無比的妖獸，我們根本無法抗衡。先祖們費勁千辛萬苦，才設立這遮天蓋地的大陣，造就如今的遺棄之地。”
“而大陣隔絕天地，才有我們這一席之地。你說他從外麵來，可能麼？”
姚鴻達歎道“要不是這樣，你怎麼解釋他會有這東西？還有你帶來的靈果，一定也是外麵帶進來的。這裡的靈果靈草靈藥，無不沾染著魔氣，對我們修煉之士有害無益。”
“其實我們修煉的功法，已經接近於上古時期的魔道功法，這才讓我們有了慢慢磨滅這裡無處不在的魔氣的辦法。而新義侯展現出來的氣息，卻是純正無邪的。”
“尤其是，咱們這裡如今根本沒人能煉製出這樣的丹藥來。所以，他說他是煉藥師，其實最可能的就是丹師。”
給老祖這麼一分析，昭明女帝也愣住了。
“可是，我們已經數萬年沒有見過外麵的人了。他們也無法通過蠻荒之地走到這裡。就算他們進來了，又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呢？”昭明女帝低聲說道。
“所有的謎底，都要靠你自己去發掘了！”
昭明女帝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每次見了江衡就忍不住想問。隻是她不敢開口，隻怕說了以後，江衡心有芥蒂就此離去，那就不好了。
“新義侯，我可以問你一些事麼？”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心裡的疑惑。
甚至因為緊張，她都忘了稱吾，而是直接說我。
“好啊！”江衡笑著點點頭。
“新義侯，你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從外麵來的？”她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簡直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看著昭明女帝既帶著些惶恐又有點期待的目光，江衡輕輕點頭，“你看出來啦！”
昭明女帝隻覺得心臟仿佛被人攥著又放鬆，驀地活躍起來。
“真的？”她興奮地說道。
“是！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不再隱瞞了。”江衡並不介意讓昭明女帝知道自己的來曆。